登州,东门外十里牌。
顾大嫂怒气冲冲的把袖子撸到了肩膀头子上,露出了一双大白粗胳膊!
案板上是一块寸金软骨,顾大嫂把两口砍骨刀,轮开了剁出一串虚影!
“当当当……”
孙新在旁边儿假装很忙的样子,眼角余光偷偷瞟着那一大块寸金软骨。
好好的寸金软骨,都剁成了臊子……
“娘子,这寸金软骨剁成臊子何用?”
孙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都是钱呐!
顾大嫂冷哼一声,“当”的一刀剁在案板上,横眉冷对:
“警告不义之人!”
好家伙!
孙新一张大脸苦得跟苦瓜似的:
“娘子,前日之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大哥做的好事!”
顾大嫂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就算不知道,也须吃挂落!”
孙新也是醉了:“娘子,你这是不讲道理呀……”
“废话!”
顾大嫂两眼一瞪:
“弟妹家里请客,做大伯哥的闯进来抓了客人就走!
“就讲道理了么?”
孙新:“……”
这几日孙新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顾大嫂骂了他个狗血淋头,非说是他给孙立带到这儿来的。
孙新好不容易才解释清楚,顾大嫂又逼着他去找孙立放人。
孙新无可奈何去找孙立,孙立当然不可能放了。
孙立都把抓到梁山泊反贼的事儿报上去了,就等着升职加薪呢。
孙新回来跟顾大嫂解释,又被顾大嫂骂了个狗血淋头……
然后这两日顾大嫂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成天找事儿骂他。
孙新也不敢还嘴,身为耙耳朵,只能任凭顾大嫂冷嘲热讽嬉笑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