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伯站起来,怒道:“她敢!”
说罢迈步向前,却忘记了穿鞋,也忘记了自己刚摔了一个茶杯在地上,一脚踩上去,定安伯发出一声痛呼,人也歪倒,书房里顿时乱作一团。
……
……
“伯父息怒。”
“我怎么息怒!等东阳侯府来跟我断亲的时候再发火吗?”
听到这句话,刚裹好脚上伤的定安伯气的再次站起来。
“我要去陛下面前告他!”
刚迈一步,伤口疼的人一个趔趄。
定安伯夫人忙搀扶,喝斥陆锦:“你别总向着那边,喊一声义母,真当亲的?”
陆锦忙说:“不是向着那边,侯夫人还护着雪柳,这是她们婆媳不合,不是跟咱们家不合,伯父此时质问,反而让夫人跟咱们离心。”
定安伯怒目:“这种儿媳,当婆婆的还不把人赶出去,就是不跟咱们一条心。”
“那庄氏极其善辩,听说在薛家,把薛老夫人都嘲讽了。”陆锦说,“更何况世子还没回来,夫人怎能把人赶出去,岂不是让世子成了笑话?侯夫人必然也一肚子气,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所以,伯父伯母这时候不能质问侯夫人,要帮她出气。”
定安伯夫人皱眉问:“怎么帮她出气?我去把那庄氏骂一顿?”
陆锦笑说:“伯母不用屈尊见她,皇后的生辰就要到了,伯母不是要进宫祝贺吗?到时候您别冷落侯夫人,也别给她脸色看,要安慰她,劝劝她。”
定安伯夫人哼了声,明白了陆锦的意思,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东阳侯府这个新少夫人飞扬跋扈,连婆婆都敢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