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她出神,周景云问:“你在家还好吧?”
有没有忐忑不安吗?
“还好。”庄篱说,对他一笑,“我写了半张字。”
写了半张字有这么高兴吗?
她眼里都是笑意,可见真的很高兴。
她竟然还能写半张字,所有人都忐忑不安。
他还是觉得,她或许是故意假做皇后娘娘的绢花,故意让雪柳拿到,然后……
周景云看着坐在对面的女子,灯光下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并不是东阳侯夫人那种受惊的苍白,而是如玉兰花一般的透亮清丽。
见他看过来,庄篱再次一笑,问:“世子想问我什么?”
罢了,先前问过了,她说不是故意的,再问,显得他不信她。
何况就算是故意也没什么,受了委屈难道还不让人反击吗?
只是,胆子稍微大了一些。
嗯,胆子不大的话,估计也不敢跟他回京城,周景云抿了抿嘴,笑了笑,问:“你跟着夫人都学什么?熏制干花的手艺也是她教你的吗?”
转开了话题。
庄篱立刻回答:“读书,写字,静思,守神,养身,制香,观星,奏乐…..”
周景云忍不住笑了,是,先生曾笑说庄夫人是个杂家,的确很杂。
“不过熏制干花,跟夫人学了一半,另一半是我母亲家传的。”
母亲?她母亲不是生她的时候…..。
庄篱含笑说:“我没能得母亲亲自传授,不过二姐那时候已经学会了,虽然她不教我,但我偷看学了。”
一个没能得母亲亲自传授,一个偷看,都不是令人愉快的事。
周景云有些后悔,他转了个不合适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