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说东阳侯世子光临楼船,今日我终于能亲自招待了。”
这是很正常的,谁不想陪着东阳侯世子?可惜世子谢绝他们,前几次都是女楼主撕缠着周景云,现在李余回来了,身为主人,又是楚王,自然要跟周景云相见。
诸人散去,周景云被迎到最高处。
这也是他熟悉的地方,只不过这次除了白篱,多了一个李余。
“这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坐下来说话吧。”李余说,神情感叹,又一笑,抬手一礼,“先前我多有惊扰世子了。”
虽然他没说为什么惊扰,周景云也明白他的所指,刚回京的时候,白篱做了一些事,牵扯到上官月,上官月有所察觉,但又茫然不解,所以多次出现在他面前,试图找到问题。
只不过,当初的他比他知道的更少。
当然,现在不是了,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他看着李余:“先前的事,阿篱已经告诉我了,那时候的确让你困顿了。”说着一笑,“不过也可见殿下的敏锐聪慧。”
说罢看白篱,似乎在询问她。
白篱笑着点头:“是啊是啊。”也看着李余一笑,“殿下极其聪慧。”
你自己夸就夸,干嘛还喊着阿篱一起,阿篱自然知道他是不是聪慧,李余嘴角弯弯一笑,错了,他不该提先前,先前都是她和他在一起。
他伸手端起酒杯:“世子,我敬你。”
周景云含笑端起酒杯:“殿下,请。”
......
......
“周景云和李余在楼船上把酒言欢?”
清晨的室内,张择放下手里的茶,看着来人。
这是他派的盯着周景云的人。
来人点头:“是,李余突然来到楼船上,一如先前招待客人,然后与周景云说说笑笑一晚上未曾分开,十分亲密。”
周景云去楼船,意外,但可以用排解苦闷解释,也不意外。
李余也出现了,意外,但毕竟那本就是属于他的地方,也不意外。
但这两人相遇在楼船上,一定没那么简单。
张择看着晨光,自言自语:“周景云是楚王所图?还是楚王是周景云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