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惊鸿不免嘲讽几句。

“我们是邪道，是行事和世人行为不同罢了。但我们不是蠢，也不笨。”千面邪术师宫羽无奈苦笑，“恐怖复苏初期，上层势力担忧的是社会因为恐慌，引发社会秩序崩溃，从而引发秩序坍塌。但暗黑协会的出现，维持了社会秩序的稳定，也得到了很多上层主流政治的支持。可惜，这种稳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就是将所有人群都拖入深渊，成为暗黑的一部分。”

“是污染吗？”

“是的，是思想上的污染。这种革变是对文明的践踏，是真正的混沌原生主义，纯粹以野兽自居，抛弃族群，自私自利，为了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无底线，无下限地发展暴行。”

千面邪术师宫羽反而露出杞人忧天的情绪。

“这是你们百邪门的机会。”

“不，我们需要的素材，随地可见。但这种混乱到极致，暗黑到极致的混沌原生主义，反而是对我们百邪门的一种伤害。如果我真的入魔，真的有魔道传说中的万魂幡修行法，我不会在意这群死人的所作所为，但我们要建立统治阶层，真正以西方国家为根基，保持原来社会的稳定，才是我们发展最佳方式。”

“避免争斗？”

“争斗？不，是避免我们入魔。”

千面邪术师宫羽眼眸化为猩红，嗜血残忍的气息在车内流转。

但很快就被他掌控，恢复清静。

“到了，我带你参观这座大教堂。”

宫羽亲自为洛惊鸿开门，并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