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九只是望了一眼，心里已经暗道完蛋了。

“炼尸黑经。”

胡老九颤抖着声音回答。

甚至看向张百仁的脸孔，已经充满着绝望。

这张陌生的人族面孔，仿佛在他的眼内，就是最恐怖的邪神降临。

张百仁笑了笑。

手心冒出无穷无尽的符文，一层又一层将炼尸黑经包裹。

数百万，数千万，甚至数亿的辟邪符重重叠叠于掌心。

相比炼尸黑经，每一张辟邪符，其实都相形见绌。

但是无尽的辟邪符凝聚在掌心，形成的风暴，刹那间将炼尸黑经给覆灭了。

胡老九已经退缩到角落。

尽管辟邪符的光辉没有照射在他的身上。

但是透视着辟邪符，就有一种灭杀它灵魂的死亡感觉。

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眼前这位人类。

他可以确信，对方不是妖界的禁忌，那群邪神们。

“你知道我从你口中听到那群异界的人类后，我是多么失态吗？甚至心里有一种冲动，将你彻底毁灭。”

胡老九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匍匐着身躯颤抖着。

他现在一心求活。

“前辈，我并非有心的。”胡老九想要磕头，但是身子却被轻柔的力量托起来。

“站起来吧。”

张百仁声音变得很轻柔，甚至声音传递着一种道韵，安抚着鼠妖的恐惧的心。

“我很欣赏你。”

“你从一个普通的老鼠，机缘巧合成了妖怪，但是相比妖界那些高贵的血统，永远都处于底层，抬不起头来。”

“但你为了自己的种族，一直咬着牙，在烛龙坊苟活，就是希望为自己身后的鼠族寻找一条出路。”

“你尽管变得贪财，但你对自己的族人，永不忘初心，这是我不杀你的原因，也是我欣赏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