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自己,为了当官,为了让李家进步为世家贵族,他愿意给朱元璋下跪,让自己贱一等一样。
也就是说。
为了成为人上人,我自己主动贱,主动不把自己当人,你还能如何?还能强迫我不许跪?
由于没将章诚这样的行为视为对礼教秩序的威胁,李善长也就没有对章诚这样的行为感到多抵触,甚至只觉得有些可笑,乃至有些可怜章诚,担心章诚,担心他将来会在发现自己很傻很天真而受不了。
也正因为此,李善长对章诚这种行为表现的很宽容,而没有像冯国用一样特别愤慨。
朱元璋和汤和听后皆连连点头,明显都对李善长这种说法更容易接受。
因为他们现在也都处于,既觉得章先生把自己同样受贪官污吏压榨的底层人当人看是善良之举,也的确觉得冯国用说的对,如果真让自己底下的人将来也可以随便批评自己,那自己还算什么官?
而李善长说,百姓士兵会主动因为他们将来是好官而感恩他们,主动尊敬他们,不会批评他们,且是人性使然,是合乎天理的,自然也让他们很容易接受,即自己是会和章先生一样,对底下的人怀有仁爱之意,但底下的人也会主动对自己很感恩很尊敬很恭顺的。
对于个别不尊敬不恭顺尊长的,无非是没有德教成功而已,或者被人蛊惑,如被章先生这样天真的人蛊惑。
而对于章先生这样的天真之举也不必感到害怕。
因为性即理。
人想孝顺尊长是本性,是不可能被一直蛊惑成功的。
“善长啊,你改日给咱好好讲讲这朱子之学。”
朱元璋因此对李善长说了一句。
李善长大喜,拱手称是。
冯国用见此喟然一叹,且在朱元璋和李善长先一步离开后,对自己弟弟冯国胜(冯胜)说:“我不如他李善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