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用也在一旁说了起来。
章诚听后也诧异地看了冯国用一眼,然后说道:“这样不妥,如果他们囤粮不卖或者刻意高价卖,我们还能有理由去惩办他们,说他们囤积居奇,但是他们现在是在便宜卖粮食甚至相当于白送,相当于造福百姓,主动要亏本利民,我们便没有充足的理由去抄他们,抄了反而不被民众理解。”
“章先生说的是。”
“但现在就担心他们现在不但是要官办商行开不下去,还要您的命。”
“毕竟眼下因为粮价持续走低导致的恐慌,让许多义军兄弟和普通商民也把存地窖里的口粮都拿了出来,都跟着卖粮食,也跟着炒粮食,一旦让他们持续这样亏下去,赚不到利钱,他们会怪罪是官办商行垄断了粮市所致,进而归咎于设立官办商行的章先生您本人。”
李善长替章诚颇为担忧地说了起来。
冯国用跟着附和道:“是啊,到时候为平息军民之怒,只怕上位不想杀章先生也得杀章先生您了。”
“没事。”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章诚说着就看了李善长和冯国用二人一眼:“二位放心,即便真的到了那一步也不会有事的。”
“所以,这官办商行还得继续经营下去。”
“何况,通过这种方式让粮食都到我们手里,也不是坏事,正好可以干更多的事。”
“比如把粮食运到其他粮食高价的地方去卖,我们可以用义军兄弟们押运,反着是官办商行,由军队押运也不算违纪,只能算是保障我义军的整体利益。”
章诚说着就道:“目光不要只盯着一个滁州城。”
“这个倒是办法,但就怕有人会刻意在这时起哄闹事,再加上仇视我义军之奸商素来也不少,他们很可能会做出出格的事来。”
李善长继续说道。
章诚点头:“这个我知道,我自有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