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
李善长便带着李梦庚、郭景祥二人与一干录用到的理算人才和一些李善长族中的子弟,开始了他们的清丈和查税工作。
而冯国用则带着一干人与自家子弟继续抄家,抄任谦德和一些奸商的家,以及兼管刑事治安的事。
对于因为没有被拱卫司掌握到实证或者没有直接参与雇人闹事的奸商们而言,在这次闹事失败后,他们也只能认栽。
富商程仁墨就在与几名商道好友事后商议对策时,而一脸沮丧地说道:“认输吧!连任公都被砍了脑袋,还有那么多同仁也被当场砍头,可见那个朱将军和那个章先生没那么简单!”
“粮食亏了就亏了,就当做善事就是了。”
程仁墨接着又说了一句,随后就欲哭无泪地搓了一下脸。
“是啊!”
“这样也好,他们既然连任公这样的官绅都敢杀,说明是不畏任何权贵的,而只维护规则的人。”
“这对我们这些普通商贾而言其实是好事,会经商的不怕亏本,就怕法令不一,官府无信。”
“若不是越长富这些本就是任家等官绅家生奴才的大富商在背地里继续炒粮,逼着我们也不得不跟着把粮食往外卖,我们早听知州衙门的劝告收手了!”
“哪里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也不至于因为粮食亏着卖了太多,而跟着有了想要章先生命的大胆想法。”
商贾翟光森也跟着附和起来。
程仁墨跟着点头:“我们是商人,只是求利,不是要人的命!要不是,上面那些官绅非要拿着刀跟官府斗,我们哪敢把自家脖颈往官府的刀下送,但只是到最后,砍掉的还是我商人的脑袋居多。”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这时,另一商贾徐广财问了一句。
程仁墨道:“去求见州牧章先生,求他给我们指明商道上的规矩,诸如交多少商税,铁料、火药、粮食这些容易扯上资敌的商货,能不能买卖,怎么买卖?!得让他明白,我们这些普通商贾只是想求财,不是想跟他们作对,甚至也愿意为了商道通畅,给他们交税。”
“有道理!”
“不能再被那些官绅利用,我们不管坐镇滁州城的是朝廷还是义军的人,我们只求财,不谋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