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悦拉了拉她的袖子，她扭头眨了眨眼，“怎么了？”

庆阳停了下来，朝文绵绵笑道：“六嫂在想什么？”

文绵绵猜想方才肯定人家在和她说话，她想的太入神没听到，笑着朝庆阳道：“我在想，皇贵妃是怎么做到一颦一笑，甚至是步履之间都如此夺目，当真是好看的紧，被说是男子了，就是我看了也舍不得移开眼睛。”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嗯，庭前芍药妖无格，唯有牡丹真国色。”

见她说眼中并未有半丝的不屑和嘲讽，庆阳红唇亲启，“那六嫂说我是芍药还是牡丹？”

文绵绵狡黠一笑，“依我看来两样皆有，若是只有牡丹的天姿国色，未免无趣。”

庆阳笑了，天姿国色，妩媚动人，“六嫂说话真是有趣，回头一定要寻了机会畅聊一番，到时候六嫂莫要笑我‘妖无格’才是。”

文绵绵也跟着笑了，“皇贵妃自信从容，优雅万千，若是这等气度风华都要被笑，那还有什么配得上‘凤仪万千’这四个字？”

庆阳微愣，而后欢愉的笑了，“六哥能得了六嫂为妻，这是天赐的福气。”

一行人继续上前，星悦又拉了拉文绵绵的衣袖，示意她看皇后的脸色，此刻的皇后面色铁青，文绵绵表示不解，庆阳可是她的亲闺女啊，这人回来了怎么还没个笑。

星悦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凤仪万千不能随便用。”

文绵绵笑了，拍了拍她的手，悄声回道：“皇贵妃位同副后。”

她觉得，南寰的皇后只怕都没有这样的风采。

目光在皇后的背影上一扫，嗯，她更没有，就是个深宫大怨妇。

哦，不对，打牌的时候还是很有精神气的，赢钱的时候声音也很大。

进了凤栖宫，庆阳依礼给皇太后行了大礼，皇太后老泪纵横，起身弯腰将她虚扶了起来，此刻的庆阳浑身没了那股子妖媚，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掉，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皇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