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声,“是何时候送上来的,朕为何不知?”
“去年。”华旌云老实交代,“码头货物太多,增加了扛包的人依然能准时卸货,以至于大船堵塞水面,儿臣想要解决此事,大哥说有一本折子就说这个,儿臣去找来了。”
“这里面还有老大的事情?”
皇帝不敢相信啊,这两个混账这就准备越过他了吗,看中什么直接就拿走,一点不顾是否能起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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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敢相信啊,这两个混账这就准备越过他了吗,看中什么直接就拿走,一点不顾是否能起更大的作用?
有没有把他这个皇帝,有没有把百姓放在眼里?
“去把老大找来。”
不收拾是不行了,这两个混账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滚在一旁站着,别挡光。”
“哇哇哇~~~”
听不懂两人说什么小修睿高兴的手舞足蹈,还仰头朝他祖父笑了,此刻的华旌云觉得心塞的不得了,默默叹气。
皇帝抱着孙子起身,让人将他坐的椅子搬走,换了更宽更华丽的龙椅的来,铺设的很软,而后自己坐一半孙子坐一半,搬到一些小玩意儿放在上面,这样孙子就能在一旁陪着他。
华旌云半垂着脑袋,忽然就觉得儿子才是父皇的宝贝,他只怕是个意外。
就在他双腿站疼的时候华旌昌终于来了,进门还没开口请安皇帝就哼了一声,“老六说码头的搬运车是你给出的主意?”
华旌昌一阵发懵,老六把他卖了?
皇帝好气,“还敢看老六,怎么,当着朕的面你们也要串通一下?”
兄弟两个老老实实的说不敢,华旌昌又老老实实的承认是自己干的,“当时是想着要个父皇回禀此事,后来就忘了?”
“忘了?”
皇帝都被气笑了。
他在这几个混账的心里还有没有地位?
华旌昌拱手,“父皇息怒,此事是儿臣的过失,当时考虑此事兹事体大后患无穷,这才压了下来。”
皇帝挑眉示意他继续,华旌昌拱手,“那个搬运车的确是个好东西,若是各处都用上每年国库都会节省一笔很大的开支。”
“好事当然是好事,国库每年都会拨出治水的银钱超过百万两,每年多少人在盼望着这笔银子儿臣都不知道,有多少能用的实处不好说的很,层层盘剥,多少人指着发家致富,若是此事传出去邑州知府康大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断人财路等同杀人父母,到时候朝廷的麻烦只怕是一堆接着一堆。
“百姓不愿意被征徭役,但服徭役是他们免去税银一个很重要的途径,老六用上了这个车就减少了一半的扛包人,若是各州各县都用上,很多穷苦百姓便失去了以徭役冲抵税银路子,日子将更加艰难。”
“是以儿臣以为,东西是好东西,但用不上。”
这个话题可以说相当的沉重,看似简单,强权如皇帝也没有更好办法。
“这些年其实出过不少的好东西,都知道一旦用上于国于民都有利,但......”
华旌昌拱手,“恕儿臣愚钝,解决不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