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玛拐进了屋刚一转身,冷不丁就瞅见门板后直挺挺地站着个人,浑身上下披着白布,头顶上还竖着一块木头令牌,一看就不像是个活人。
这让他的冷汗刷的就淌了出来,下意识地就想要摸防身的家伙。
陈玉楼跟在他身后进的屋,见状连忙止住他,看了一眼那尸体的令牌以及上面的黄表符纸,借着红姑娘手里的油灯光看了一眼,道“莫怕,这是净尸符。”
随即他又看了一眼背面,见到上面有字,当即念道;“湖北乌氏,龙氏妻也,年三十于归,迁至怒晴,又三年为孀,遗孤仅百日,家窘而夭,仅余乌氏一人,遂孀居守尸于此,四十九而亡。””
陈玉楼将灵牌放回,道:“是这个攒棺的守尸人,从外地远嫁过来的汉人,死了不到三个月,需要站僵才可以入棺。”
说着看了一眼周围,故作轻松地道:“这地方环境不错呀,可比对面强多了。”
众人一听这话,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相比起跟这位站僵的乌氏待一个屋来,显然还是去对面跟睡棺材并且一言不合就杀人的罗森打交道更危险。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同样对比照样也没有幸福感。
此时众人真就觉得这透风冒气还有骨子死尸的腐臭味的房间真就挺不错的。
陈玉楼看了众人一眼,吩咐道:“收拾收拾,今天就在这过夜吧。”
此时,外面的闷雷依旧响个不停,可是枪炮声却稀疏了下来,直至彻底停止。
陈玉楼一直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道:“罗帅的人怕是都死绝了。”
“不会吧?”花玛拐道:“那可是五六百人,还都带着枪,炸药,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