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初也无嫌弃之意,看着老人家穿得甚是单薄,自己下去将人搀扶了上来。
“世子妃向来平易近人,怎会在意这些。”
陆临初将人搀扶到马车里坐下,好生安抚:“你丈夫和儿子都是为朝廷尽忠,为守护大康的江山壮烈牺牲的,我们夫妇照拂念念些不是应该的嘛,老人家不必如此客气。”
韩母甚是拘谨的靠在车臂上,谦逊无比道:“为国尽忠,是亡夫和犬子的本分,民妇岂敢以此邀功。”
她这性子倒和韩念相距甚大,言行举止都显得谨小慎微。
傅归云便说道:“老人家往后来府上只需通传一声便好,在外冻坏了身子岂不让念念挂心。”
“民妇来时听闻世子、世子妃出门了,想着在外等等,世子、世子妃就该回来了。”
冷不防坐到二人身边,韩母心里仍是不安得很:“念念给世子、世子妃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民妇不能再叨扰王府。”
“那能有多大点事。”
陆临初知她此来定是为了念念的亲事,也趁机说道:“老人家来得正好,我和世子妃为念念议了门亲事,我还想着寻个时机同老人家说说的。”
韩母脸上立时挂满笑意:“世子、世子妃看中的定然是人中龙凤,民妇在此谢过世子、世子妃大恩。”
静默着,她却忽的皱起了眉头:“也不知是哪家的郎君,民妇就怕人家看不上念念。”
“这您倒是大可放心。”
陆临初便将挑中的人与她说了一遍。
“尤溪公子?”
韩母激动得热泪盈眶的:“那可是咱们漓阳城不可多得的俊才,他果真愿意娶念念这丫头?”
自己那丫头自小被她父亲、兄长骄纵惯了,竟能被陆家的公子哥看上,这实在叫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