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安排好治丧的事,傅归云领着陆卿辰、陆卿羽一起到得太和殿里,吩咐了叶知城同傅平协助着陆卿辰打理灵前事宜。
尤典领着刘御医回来时,看着刘御医凝重的脸色,傅归云就察觉到有些不妙。
将二人叫到清净处,连忙询问:“忠王怎么样了?”
刘御医叹了口气:“只怕……”
傅归云如今听到这两个字心里就有些发慌,连忙拦住了他:“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也要医治好忠王。”
虽然陆临之今日说那些话有些偏激,可得知真相后,傅归云大抵是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想来他已经怀疑公爹是死于陆临初之手,担心自己前往翁城会有危险,所以才想让自己留在漓阳。
可他既是一番好心,为何要用那样的语气说出?弄得好像对自己存了不少怨念,仿佛自己欠了他不少恩情似的。
傅归云生气的点也在此处。
她心里忧伤无比,交代完了刘御医后,被姜嬷嬷和清露搀扶着先回了储贤宫去。
姜嬷嬷命人将皇后立下的所有遗嘱都送了过来,其中大多数是关于她嫁妆的清单,除去一些尚未交给傅归云的庄子铺子外,还有大约六千万两的遗产藏于花邑城内,尽数托付给了她。
看着每一项遗嘱上,婆母的用心叮嘱,细到去了花邑城,该如何调用支配六城里的叶家奴仆,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再想到她活着时那般宽厚慈祥的模样,傅归云眼角止不住的又是一阵酸涩。
她默默捏着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便见姜嬷嬷把最后一道遗诏递了上来。
“皇后说,她薨逝后,太子登基若追封杜九娘,更有甚者,违背先帝旨意,敢册封楚怀夕,不可到她灵前祭拜,更不得以他名义为皇后追封谥号,皇后灵位不与此二人供奉祖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