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山风陡然变得温和……
这个时候,易冬忽然察觉:
脚下这山,他终是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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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街道上的七叔突然接到电话:
“老头?怎么了?”
“那件道袍?”
“前些年没看好,生虫了,老婆子给丢了……”
“别别别,没丢,没丢呢!”
“穿上它给那后生送茶叶?师父,要不您还是下山,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
“就当逗个乐子?”
而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对方略带情绪波动的苍老声音:“教你习术,你嫌浑噩;引你盘坐,你思嬉玩。”
“如今混沌,累于家世,只见得皮肉表象,如何堪用!”
“老头,你拽起古文来有点子天师的味道了……”
“嘟……”
七叔看着手上直接挂断的电话,不由得挠了挠头。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
师父这年纪怎么脾性还丝毫未改的。
但为师亦为父……
如今老父老母已然不在,也就只剩下这位了……
还能怎么办?“杨哥,你下午多担待些。”
“我有点私事,忙完就回……”
法事自然不只是一个道士。
七叔给旁边的道士递了根烟,然后说着。
旁边姓杨的道士接过烟,闻言笑了笑:“都听到了,去忙吧,我在这看着嘞。”
“这年纪还能有师父哄着,那是求不来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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