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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冬没有留下吃中饭。
写了人情之后,就告别离开了。
易冬其实颇为好奇:
是什么让七叔对于他的情况这般笃定。
就像有人指着一张看起来和普通的纸张并无差别的白纸,说它价值亿万的时候。
绝大部分人对此的想法,甚至不会包括狐疑。
而是觉得,这家伙莫名其妙……
不过,易冬也没有专门为此去探寻讯息。
和他闲扯了一会儿后,七叔似乎想开了。
他跟易冬说,他现在也没有别的盘算。
就想着儿子能够顺利成家。
实在到外面混不出名堂,回家继承他这事业,也未尝不可。
若是以前,七叔显然是不会产生这方面想法的。
至于现在?
他并不避讳地告诉易冬:
他这总归也算是上头有人了……
真遇到事了,起码也该知道求哪路神仙。
不用再一个个去试了……
如果从信仰的维度出发,易冬觉得七叔属于标准的“劣质信徒”了。
不过放在如今的时代背景下,就道士这一传统职业而言,这类想法倒不算稀奇。
又或者说:
总是做这些游离于生死之间的事,人总得给自己找些精神寄托或锚点。
哪怕是只是象征意义上的挂个钩……
易冬没怎么见过七叔的儿子。
他倒是觉得,七叔的儿子不见得愿意继承这份家业。
至少,在刚毕业的前几年,想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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