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公兴看着张椒：“你告诉他，让他不要继续下去了，规矩就是规矩，历史的发展才最为重要。”

张椒嘴角扯起，冷笑一声道：“这只是你的规矩。不是他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成公兴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不能去，这是规矩。”

张椒冷笑：“又是所谓执岁的规矩？”

成公兴道：“执岁从不定规矩，只是他说过的话，便是规矩，我等超脱普通凡俗，可却还是要守规矩，不成规矩，不成方圆。”

张椒却直接摇头，断然拒绝道：“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化身了。”

“祖天师，不能飞升，不是打破规矩就能做到的。”成公兴语气深沉道。

“祖天师？什么祖天师？”张椒眉头一皱。

只是下一秒，张椒只感觉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

可是真正的情况却是张椒神色只是一暗，随即又立马出现了一缕亮光。

‘张椒’重新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成公兴，神色诡异夸张，双瞳都为黑色：“成公兴，你怎知是我。”

“成公兴见过祖天师。”

成公兴象征性的拱了拱手，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与尊敬，淡淡道：“祖天师忘记了吗？我有一个身份乃是您的弟子张修，您私下为了飞仙所做的事情，我大体上都是知道的。”

“巫鬼道的‘神降之术’，您也修成了大成了，化作鬼神，残存至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况且，我的神通虽然不是什么斡旋造化一般的大神通，可若只是一个张椒，还无法将我的神通破去，只能是有外力相助。”

“而纵观整个龙虎山，不管是已死的，还是未死的，都没有一个能入眼的，恐怕也只有祖天师亲自出手，才有几分可能。”

“不愧是老道我生前亲自选中的大弟子，虽也是没看透你，可却也没有走了眼。”

张陵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既然如此，您夺衡儿权柄的事情也应该算一算了吧？”

成公兴闻言却道：“我也还给张鲁了，还将人头给他当功。若是没有我，五斗米教也不会发展起来。”

“呵呵……”

张陵诡异的笑了笑：“这么说来，老道还要谢一谢你？”

“谢倒是不必了。”

成公兴摇了摇头：“只是想要求祖天师一个事情……”

“还是规矩？你们的规矩，老道不会遵守。”

“祖天师，破除规矩没有那么好，天地有自己的发展，我们要顺势而为。”

“从老道修行起，所有人都教老道要顺势而为，汉皇如此，鬼神亦如此，哪怕是罗酆山的文王都亲自来找我，要老道配合，可，老道为何要配合尔等？”

张陵不屑一笑：“一群上个时代残留的老东西，尔等真以为自己便是这天下间的掌控者了？老君西行之时，你们这些老东西为何不出来？”

“老君西行，也是规矩。”成公兴道。

“那头老牛是规矩？”

成公兴沉默半响后才摇头道：“牛只是一场意外。”

“呵呵，那头牛可以是意外，为何现在不能是意外？”

张陵冷笑：“执岁？尔等一直口中说着执岁，可执岁何曾出现过？若是想要让老道守规矩，那便让执岁亲自现身！”

成公兴再次沉默了，缓缓看向张陵道：“这就是没的聊了？”

“有的聊。”

张陵笑了笑：“你可以选择帮他一把，看看这位修行下，飞升成仙，位列仙班到底是否是真的，还是只是一个欺骗了我等上万年的笑话。”

成公兴摇头：“天地规矩，破之将会有大祸降临！”

张陵的身影忽然之间迸发出来了无数的黑雾：“你说的大祸，是这样吗？龙虎山中，阴鬼无数，鬼王成群，若不是老道生前将其镇压，伐山破庙，驱逐故鬼，大祸已然降临这人世间！这般功德，最后却落得个与那些阴鬼一般无二的下场……呵呵，你说的大祸若是能比这还要差，那老道或许会与你合作，劝说一下他。”

成公兴无奈道：“祖天师，祸患不在个人，而是在天地众生。”

张陵双眸赤红，狞笑道：“呵呵，我死之后，何怕洪水滔天？”

“你已经不是张陵了。”

成公兴深深的看着犹如恶鬼般的张陵，随即摇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张陵，你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

他这一次没有叫‘祖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