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宝闻言不禁有些唏嘘。
佘爱珍说的不错,他这个年纪没点钱伴身,再离开沪市,靠什么讨生活。
之前离开小通桥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公账上的钱基本没动,带走的都是自己的那份。
他这个人是很矛盾的,你要说他是好人,他又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你要说他是坏人,他为人又挺仗义,深怕自己离开导致小通桥那帮兄弟撑不下去,宁愿自己吃点亏,也没想着苦了兄弟。
吴四宝皱了皱眉头问道:“珍珍,你到底想说什么?”
佘爱珍不慌不忙的说道:“四宝,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前几天你那个侄子弄出来那事,整个沪市黑白两道可都传遍了。”
“你是说?那一车国宝?”吴四宝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止是国宝,我听说里面还有八箱黄金。”佘爱珍道:“最近来了一伙北方人,他们到处打听这些东西的下落。”
”你跟你那个侄子不是关系不错嘛,想办法把这个消息弄出来。”
“我们可以去跟那伙人谈判,国宝归他们,我们只要那八箱黄金。”
“开玩笑吧,”吴四宝沉声道:“你知道这次满洲国押运这批货物的是谁吗?”
“那可是满清最后一个武举人,福祺,博尔济特氏的正统嫡系。”
“人家现在还兼着领侍卫内大臣的头衔,满洲国内务府有的是高手。”
“就凭几个不知来路的北方人就想动手劫车,他们是在找死。”
佘爱珍轻笑道:“你管他找不找死,只要他们肯冲在前面,他们得手了,我们就拿黄金,他们失手了,我们转身就走。”
“他们要为民除害是他们的事,咱们只管顺手发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