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大癞子还是没来,江有礼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便掏出钱来下注了。
这钱倒不是摆摊做生意的钱,摆摊做生意的钱,每天回去江老爷子可是会对账的。
这是他自己的私房钱,以往很少会带钱出门,但这几天不是他自己独自出来摆摊了吗?
江有礼在旁人的催促下,开始下注了。
却没不知道此时楼上有两拨人在观察他呢!
一个是赌坊的七爷,将大癞子赶走之后,便站在三楼的栏杆往下看,在手底下的人的指引下,一眼便看到了江有礼。
在一群胡子拉碴,好些好几天没洗澡的人群里,江有礼穿着干净,面白如玉,又有几分姿色,却是不难认出来的。
招手唤来了一个人,在对方耳边低语几声,那人便赶紧下楼出去了。
七爷站在三楼观察了江有礼好一会儿,江有礼都在几个赌桌上流连过一轮了,七爷这才准备离开。
他只是盯着江有礼看,但是没留意赌桌上的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楼的人却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
七爷离开的脚步被挡住,眉头微皱,“出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来的是下面的一个小管事,脸色微微有些难看地向七爷汇报道:“七爷,刚刚大癞子不是带了个人过来吗?几两赢了我们一百多两银子,就打算走了。”
看七爷神情莫测,小管事忙补充道:“我已经派人去拦住他了。”
上次给他带走了十几两银子,楼下一个坐庄的小弟被罚了不少钱,碎碎念了许久,没想到这回来竟然还想从赌坊带钱走,这不是做白日梦吗?
他们这边说着,江有礼带着钱,颇有些得意忘形,连走路都带了风,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身上有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