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我负了你!”
古清月一个人在这个墙角,生生地坐了一下午。
泪珠朦胧了双眼,黯淡无光的眼神里,满是她的深深愧意。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从中午喝到了晚上,从晚上喝到了夜里,从夜里又喝到了第二天清晨。
“月儿,要不今天就不上早朝了吧?”
苗颜玉无声无息的来到,擦了擦古清月眼角的泪水,“月儿,要不你今天就不上早朝了吧?你一天一夜未眠该休息了。你实在不放心,母后可以为你去朝堂上处理一些急要事务?”
“你为我处理一些急要事务?”
古清月端着酒杯,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冰冷到陌生的眼睛,狠狠地看着苗颜玉。
“月儿,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苗颜被古清月看得直直后退。
就连她的话,也是那么地底气不足。
仿佛中,做了什么亏心事似得。
“没事!”
古清月还是收回了她的冰冷目光,“来人,为寡人更衣上朝!”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古清月摔碎了手中的酒杯。
一改颓废之态,人在瞬间恢复了精神,一双眼睛里放射出了精光。
“母后,你年纪也大了,国师也找回来了,有空时候可以多多去相国寺,多多祷告祷告!”
“我……”
苗颜玉傻傻地站了一会儿。
看着古清月陌生如雪的身影离开,她眼中的惶恐在渐渐中凝聚。
“你终究还是长大了!”
“咕噜噜……”
苗颜玉坐到墙角,端起古清月喝剩下的那壶酒,咕咕噜地一口喝了个见底。
一双眼睛里,终是露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