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凤姐半坛子酒下肚,耳垂已经泛红,她转头用那娇嫩嫩的眼睛看向我,说道:“你觉得这座城还能撑多久,你说我们这些弱女子应该怎么办?”她嘴里的酒气透过她的青纱,弥漫到我的脸上,其中夹杂着缕缕清香,让我心猿意马,差点拿不住手上的酒坛。
我稳住心神,强忍着哆嗦,灌了一大口酒,回道:“这城若是没有内乱,再撑一个月也没问题,可是城里这么一闹,军心一散,城破,估计也就在这一两日吧,我说过会保护你们,我说到做到,不会让你们出事,你放心吧!”我说完,又灌了一口酒,算了,不留着了,我估计她那坛喝不了,一会铁定让我喝。
“就你,你用什么保护我们,靠你的嘴吗,我看你倒是挺能说的,呵呵。”凤姐在我耳边吐气若兰,又让我好一阵心跳加速。
靠,看不起我,知道爷是什么人吗,算了,被黑牛揍晕了好几次,估计我在她心中也没啥子伟岸形象。
“现在已经买不到东西了,我们虽然有地窖,存了点粮食,但是我们人多,也撑不了几天了,真要是城破了,我会让黑牛带着你和朵儿逃出去,至于我们这些苦命的人,生死由命吧!”凤姐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和半块玉佩递给我,说道:“这块金牌还是父亲当年留给我的,说不定你们能靠着这个逃出去,这半块玉佩本来就是你的,现在还给你。”
我看着手中黄澄澄的金牌,金牌正面刻着一枝梅花,枝上孤零零的几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反面就只有一个‘令’字。“就这玩意能让那个罗城主害怕,不就是梅花吗,你给我金子,我给你造一箩筐出来。”我忍住把这块令牌吸收了的冲动,不解的问道。
“这是梅花令,你当是大白菜啊,我听说这令牌世上没有几个,你好好保存吧!”凤姐说完又灌起了酒。
我眼巴巴的看着凤姐把那坛酒喝光,她是一点也没准备给我剩啊,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喝酒干嘛,多浪费啊。我紧赶慢赶的把我的那坛酒也喝光,我怕她万一一会酒劲上来,再喝我的,酒本来就是人家的,人家真要喝,还不能不让,我喝光,嘿嘿,她也没办法。
这酒劲大,喝的又急,我竟有点犯晕,我晃了晃脑袋,把令牌和玉佩放回怀中。就在这时,街角传来脚步声,一个持刀着甲兵拖着脚步晃晃悠悠的走来,行至楼前,他用那冰冷的眼神瞟了楼上的我们一眼,我认出他是昨日的那个冲着黑牛笑的人,他的眼神自带杀气,我不会看错。他的身上依旧是血迹斑斑,握在手中的刀依旧滴着鲜血,不同于昨日的是,他的左手小臂消失,露着骨碴的胳膊上犹自滴着血,昨日几十人的队伍只剩他一人,我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我只看到他晃了几下,就倒在了地上,楼前的黑牛和无念跑上前去,把他拖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