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骂归骂,我手脚没闲着,我随手拽下我的衣服,快速挥舞,把城墙上射下来的箭支打落,马蹄声起,城外的骑兵亦开始朝着我们冲锋。
我们队伍中传出女人的哭泣声,哭声蔓延,越来越多,我一阵心烦,恨不得把这些女人的嘴用猪蹄子给她们塞上。“别哭了,老子还没死,号丧呢!”我大声呵斥,一脚把中了一箭的卢广踢到黑牛身边,随手捡起一把刀,老子算是看出来了,每次得了金子,都存不下,不把吸收的那点力量花光,我是过不去坎。
靠,天上哪个王八蛋给老子下的诅咒,以后别让我碰到,碰到了咱直接三刀六洞,不,要让他浑身是洞。
骑兵将至,城上停止了射箭,我拄着刀站立在队伍前方,藐视着不足百步的骑兵,伸手把怀中包括那块金牌的所有的金子取出,轻轻一攥,掌间只余些许杂质飘落。
我刀举空,对着前方的骑兵竖斩而下,皎洁的月光一暗,随即恢复清明,一缕光华顺着我的刀势汇聚,渐渐变成一条丈宽的光带,直冲骑兵而去。‘轰隆’一声巨响,骑兵脚下出现一条丈宽的裂缝,裂缝旁的泥土开始翻涌、起伏,强烈的震动感搞得骑兵人仰马翻,一些止不住冲势的骑兵连人带马掉落进那无底的裂缝。
我身体一跃腾空而起,身躯一转,未散去光华的刀势照着城门就是一记横扫,‘轰隆’声又起,队伍身后的城墙被刀锋斩碎,黑色的碎石块夹杂着尸体从城墙断裂处不断落下,慢慢的把城门掩盖起来,前方的骑兵不敢再攻击,队伍里的众人亦是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我轻飘飘的落回地面,一派绝世高手模样。我把身子凑到黑牛旁,轻声说道:“傻牛,扶我一下,没劲了,要站不住了,我缓一会,继续往前走,直接往他们人多的地方闯。”黑牛把我当成了神仙般的人物,听话的用手扶着我的腰,我借着黑牛手上的推劲,向着前方的兵潮走去。
我寒眼冷目,目不斜视,直直地看着我身前十几步远的骑兵。我没有停止往前的步伐,把手中的刀轻微一晃,搭在肩头,一阵风吹来,把我们队伍中不知谁的丝巾吹到我头上,我用刀尖挑起丝巾,想要还给身后的女人,面前的骑兵突然急打缰绳,一匹匹马开始挪步侧身,片刻间给我们腾出一条两三丈宽的道路。我信步悠然,带着一众女子缓步行进在这条路上,不是故意慢,是这些女子真快不起来。
我冷汗直冒,生怕这些兵士合围而上,那我们就真成了秋后的蚂蚱,一点也蹦跶不起来了。可我还要表现出一脸淡然,装出冰冷凶狠的模样,大有再出一刀的气势,还好我脸皮够厚,没有露馅。
身后的黑牛真的以为我还能再打,不时的冲着身旁的兵众张牙舞爪,我真怕他上来性子,上去打人,亏得这家伙还有点脑子,没有犯傻,我们在对方的阵列中走了足足一个时辰,当空的月缓缓西下,隐入城旁陡峭的山后,我们才走出对方合围。
对方队列中的那条两三丈宽的道路合上,一白马从身后的骑兵队列中走出,马上之人一身红色甲胄,手持长枪,他朝着逐渐走出百步远的我们喊道:“在下刘锋,可否请教先生名讳,日后相见也好招呼。”
呀哈,对面这是还有不怕死的,我让黑牛凤姐继续前行,转身面向他,我看不见他的样貌,只见他身下的白马踱着蹄子,一种跃跃欲试的态度,我轻笑一声,朝他喊道:“我的名字,你不配知道,你只要敢过此刀,我便告诉你,来吧!”说完把刀插在地上,转身离去。
凄冷的夜,让我光着的上身冒出了冷汗,我跟上黑牛一伙,微微侧头向打量,发现他没有跟上来,这才长呼了口气。好久不装了,都快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