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呀,我明明记得昨日在城墙之上和人喝酒来着,啥时候回来的,我都忘了。
问题是我没有裸睡的习惯呀,怎么把衣服扒光了,我掀开被窝,低头再次去确认了一眼。得,我浑身上下光洁的如同那被剥了皮的羊,一丝不挂。
我四处观望,想要找到我昨天穿的衣裳,可四周除了这个小矮桌子,就是一个新增的屏风,绣着细竹圆月的屏风,让单调的此地,多了一点诗意。
我裹着棉被,手轻轻的推动屏风,想要看看衣服是否在屏风之后,‘啪嗒’一声,不知哪个二哥摆放的屏风顷刻间倒下,屏风后,熟睡中的双儿被声音惊醒,直接探起身子,身上的红色棉被徐徐低落,一个白色绣着两朵粉色莲花的肚兜,瞬间鼓鼓囊囊的呈现在我面前。
双儿睁着迷蒙的双眼,看向了我那‘猪哥’般的眼神,短暂的思索后,骤然清醒。接着一声尖叫声,穿透大厅,向着屋外扩散,红晕满脸的双儿,羞涩的倒下身子,抓起棉被把头脸一起遮住,不再出来。
我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紧提着棉被回到床上。完了,这下完了,我该咋办,要不要去承认错误,该怎么说呢。
晕,好像也不是我的错,要不就装没发生过,可那两朵莲花却不停的在脑中浮现,该死,我的心性何时变得这样猥琐,不像我,不像我。我在心中念起了清心咒,逐渐地把满脑子的肚兜给忘掉。
雨依旧下个不停,滴滴哒哒的声音把我在心里念咒的声音打断,我四处观望,没有发现我的衣服,只得再次回到床上。
一炷香的时间后,双儿徐徐来到我的床前,不知从何处拿来的新的衣鞋,轻轻放到我的身旁,而那满脸红润如大红萝卜般的双儿,看了我一眼后就悄悄的离开了屋子。
我快速的套上衣服,双腿摆动,急切的离开了这个大厅。
演武场,冒雨演练的兵士手中拿着盾牌,按着我阵法标注的阵型练习,呼喝声从已被雨浇透的几千人的口中发出。
我随手拿起立在一边的一根长枪,向着整个身躯都被盾牌覆盖的兵士阵型抽去。
被抽中的盾牌带动着其后的兵士一起后撤,本身被盾牌全部掩盖身形的阵型瞬间出现一个缺口,我一脚一个,把余下阵型中的四人全部踢翻在地。
我把长枪立在身前,丝丝细雨逐渐打湿我的头发,雨珠顺着我的发梢滴落在我的衣衫上,慢慢地把我的上身浸透。
我朝着已停下演练的三千兵士,轻轻的晃动着中指,开口说道:“‘王八阵’,并不是让你们真的变成王八,永远的龟缩在盾牌里,‘王八阵’的精髓,依旧是进攻,但进攻的前提,是活着,这盾牌,就是你们活着的保障,阵法的第二变化,就是由龟变蛇,你们手中的长枪,就是蛇的信子,不出则以,出,便要夺一敌人的‘性命’。攻,永远排在守的前面,你们五人为一小阵,要时刻关注四周敌情,在确保整个小队安然无恙的情况下,方可刺出势在必得的一枪。你们五人,不可只顾自身安危,要把整个小队的生死利益放在前面,你们要把自己当做成小队的臂膀。守得时候,要风雨不动,攻的时候,要雷霆万钧。总之,这个阵法是确保你们在活着的情况下,给敌人以最大伤害。攻杀敌军时,不一定非要把对方杀死,让对方没有再参战的能力,是为最佳,因为转运和照顾伤兵,远比把尸体投进河内,要困难许多,以后倒在地上的敌军,对着胳膊大腿,补上两枪即可,没必要非得把对面杀死,咱们也累不是。好了,现在你们把我当做敌军,你们分成三组,向我攻击便是,我可不留力哈,真要被我踹肿了屁
股,等大仗回来,找你们婆娘揉,来吧!”
都是当兵的,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让他们来攻,他们便真的毫不留情的把我当做对手,在盾牌后不断刺出的长枪,直奔我身上各处要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