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她昨日拒绝的太干脆,有损他的凛凛傲骨,所以不甘心吗?
不然,谢晚凝真的想不出,他如此执着于她的理由。
只能是他那可笑的自尊心作祟,不容许她先弃他而去。
想的越明白,谢晚凝越的恼恨,气的都有些头疼欲裂。
好好的装病,竟然真要被他气出病来。
凭什么只许他负她!
凭什么!
尔晴端着早膳进来时,见主子病恹恹的样子,心中还腹诽,姑娘装病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直到走进一瞧,发现榻上姑娘正瞪着被怒意染红的双眼,似乎要浸出泪来。
作为心腹,她猜到主子是气恼陆家人不肯体面退亲,赶紧安慰道:“姑娘宽心,夫人明白您的心意,就算是陆大夫人亲自登门致歉,夫人也定然不会松口的。”
“我当然相信阿娘会将人打发了,”谢晚凝握住尔晴的手,咬着牙流泪:“我只是恨陆子宴如此纠缠不休!”
尔晴吓了一跳,掏出帕子给她拭泪:“您别急,侯爷、夫人都如此疼姑娘您,只要您不想嫁,这亲事必然成不了的。”
谢晚凝也知道这个理,但她就是恼恨,就是急。
她恼恨于陆子宴的蛮不讲理。
凭什么只有他能敷衍她,辜负她,待她若即若离,待她忽冷忽热,待她犹如玩偶般耍弄,总是在极度的冷淡中时不时喂上一颗糖。
哄的她沉溺其中,愈陷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