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疏朗,面上的笑温柔又干净,在日光更显气质出尘。
谢晚凝看的一眼不眨,想到了什么,她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指:“你不要把陆子宴的话放在心上,你不老,身体瞧着也还好,一定要长长久久的活着,气死他。”
裴钰清先是怔然,旋即笑着摇头,表示不会放在心上。
他的手始终没有移开,任由他们指尖相触,面上却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温然模样。
谢晚凝瞧得心头微热,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可她明明是把他划分为兄长或友人般的身份,为什么这一瞬间却很想握住他的手,把他逗的面红耳赤才好。
到底矜持心占了上风,她没有继续,反而缓缓收回了手,自腰间取下一个香囊递过去。
“喏,你心心念念的回礼,这可是我自己绣的香囊,里头塞了些驱蚊草的药草,我戴过几日,你不嫌弃吧?”
她针线活其实不是特别行,大件的东西绣不好,也就只能绣个荷包香囊的小件了。
这些年,陆子宴每一年的生辰,她都送上一个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
一开始是绣各种花,他不肯戴,嫌不够爷们。
后来她便学着绣更为复杂的兽类,有狼,有豹,还有鹤。
这个香囊是她自己戴的,上头是一朵清荷,粉绿色的线条绣的栩栩如生,还挺好看。
裴钰清握紧手里的香囊,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都一并传了过来,半点也不觉得清荷花样女气,扯下腰间的玉佩,将香囊配了上去。
谢晚凝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心头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