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郡守当做救星的裴钰清,根本没有求情的意识,他在原地呆站许久,突然转身就走,至于庭院中众人的求饶、喧闹声,充耳不闻。
他走的很快,但脚步却有些虚浮,就像落不到实地一样随时就要栽跟头的感觉。
一直视作眼中钉的情敌离开,陆子宴却连看都没看一眼,他拽过旁边的副将,“查!当夜在船上的所有人,不许放过一条漏网之鱼。”
既然见死不救,不给他的晚晚留一条活路,那就都去死吧。
“还有李家,”陆子宴道,“调一队人马,给本王把李家人都绑来。”
他整个人是木的,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全靠本能在下达命令。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轰然作响。
他的晚晚被迫投了湖。
那样娇滴滴的姑娘,他妥善放在心尖尖上护着,连抱她都不敢太用力怕伤着她,却投了湖。
寒冬腊月、夜晚、深不见底的幽深湖泊,她跳了下去。
像是终于有了实感,陆子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