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谢晚凝依旧有些脚不着地的飘忽感。
莫名的,鼻头开始发酸。
两个月颠沛流离的赶路都未曾落过一滴泪的她,这会儿却流下泪来。
一旁的婢女慌忙宽慰,“夫人可哭不得,听说怀孕的妇人哭多了,孩子生下来都更加爱哭闹腾些。”
谢晚凝掏出帕子拭泪,道:“这是亡夫所留的遗腹子,我过于激动了些。”
于是,包括李家人在内的周边邻里们,都知道新来的小寡妇腹中有了亡夫的遗腹子。
一些热心肠要为谢晚凝介绍二嫁夫婿的人也暂时歇了心思。
陈曦儿得知消息后匆忙赶来,双唇发颤道:“……那杀神的?”
谢晚凝低低嗯了声。
陈曦儿当即双腿一软,委顿在地。
她对陆子宴的惧怕已经深入骨髓,谢晚凝是个大人,决定了离开便会知道避人耳目,可孩子不同。
孩子的命运无人能把握,是个姑娘倒还好,若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