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的无地自容,裴钰清轻轻叹气,小心的握住她的手,道:“不怪你。”
话落的一瞬,谢晚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情绪也有些失控,一边哭,一边不断说着对不起。
裴钰清从没见过这个骄纵的姑娘如此哭过,顿时有些慌张。
“别哭了。”他抬手拭去她的泪,可她那双素来明媚张扬的杏眼这会儿跟个瀑布似得,根本止不住,哄了两句,实在没了办法,只能干脆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她的脸摁进自己的腰腹。
“真的不怪你,”他声音压的很低,就像怕吓到她,温柔的很,“你一个小姑娘,那样的境况下,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怪你。”
甚至都不能怪陆子宴。
若没有陆子宴,他的晚晚这会儿已经被掳去了金国。
虽然他对陆子宴说的义正言辞,道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对方。
但只有裴钰清自己知道,他有多痛恨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