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宁潇然目光微沉,收回手思索着,平日里他也没有暴露身份,日常见的也都是那些熟悉面孔,怎么会有人故意给他下毒?难不成是跟酒楼有关系?
拖垮他的身体,会对谁有好处?
难不成有敌人按耐不住了?
“连谁想害你都不知道,就你这样的,还想进皇宫?”葛天一不免叹气摇了摇头。
想不出个所以然的宁潇然神色认真几分,捡起一片落叶在手里转着,轻声说:“不然呢,要永远当个缩头乌龟活下去吗?你给我写信告诉我师父要进宫,不就是想帮我吗?我在皇城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头绪,能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还捂得这么严实,只有皇宫里的那位了。”
“难不成你要进宫刺杀皇帝?”葛天一瞪大了眼睛看着宁潇然,他知道宁潇然的复仇决心,但没想到他会这么鲁莽。
宁潇然笑了,把手里的草扔到葛天一身上说:“我是傻子吗?”
他说完收敛笑容,垂眸轻声补了一句:“皇上我是要杀的,参与血洗的每一个人我都要杀。”
葛天一看着宁潇然的侧脸没有说话,他知道宁潇然身上背负血海深仇,也知道是劝不动他的,只安静地坐在树下陪着宁潇然看太阳一点一点升起,看阳光普照大地。
半月后,皇宫中。
百里子钦站在书房的窗户前,抬头看着遮住半个天空的红墙琉璃瓦,眼神中满是落寞与不甘。
自从上次在山上打猎遇刺,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迈出过宫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