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仁,你是赵济春玄孙,你可以知道你家玄祖为护这月赐草差点丧命?你又可知赵家先辈为求这月赐草花了多少心思?你又可知我赵姓一脉为何要躲在这与世隔绝的方外之地,世世辈辈与外界无法交流?”老者赵贤德冷笑着说道,“月赐草便是破局之物,只有它能打破桎梏万年的封印。”
“但是月赐草现在正在破坏我们的立足之地!”赵广仁继续争论,“它依附在域石之上,靠着吸收域石的能量成长,而域石却是维护这片小天地的关键之物。”
赵广仁的说辞得到了身后人群的支持和附和,大家企图用群议来说服拦路的老者。
“月赐草成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怕等不到它成熟我们的小空间早就不会存在了!”
“封印,封印?这小小世界就不能有大大的精彩吗?与外界联系真有这么重要吗?”
“贤德阿叔,出去一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但虚域一旦毁去,出不出去还有意义吗?”
……
众人的议论让身为被说服对象的老者身躯微微发抖,赵贤德面色发红,大吼道。
“荒谣,肤浅,短视!这狭小的天地就是封印的一部分,破后才存在着真正的生机,——我们在这无根之地生活也迟早会耗尽虚域的资源和物质,到时候我们再坐等死亡来临吗?我一个垂垂老者有尚有与死亡一搏的勇气,你们却甘于苟且,不敢面对了吗?为子孙后世计,都要守护这难得的月赐草和它代表着哪怕无比渺茫的希望。”
老者的驳斥让众人陷入了寂静,化为石头的唐栋梁也陷入沉思,不作反抗地安于现状,等待着一个慢慢崩坏的结局,还是放弃暂时的安逸,搏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