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栋梁将“是叫我亲一下它的爪子吗?”这个想法逐出脑海的,压抑住跃跃欲试的蠢念头,又提问试探。
“是叫晚辈抓住前辈的爪腕,您载着我过去吗?”
青鸟点点头,它的身形已经由摇摇晃晃变为了摇摇欲坠。
在它倒下前唐栋梁及时扶住了它。但青鸟并不领情,它啄开唐栋梁的双手,示意他抓紧爪腕。然后青鸟晃了晃脑袋,活动活动了翅膀,似乎准备直接载人飞行。
“晚辈甚是沉重,不如等晚辈租下一辆交通工具,遮风又挡雨,载着前辈……”唐栋梁的对青鸟载人飞行十分不放心,文白夹杂地啰嗦了几句话。
但他还没说完,一股劲风灌入他口中,将剩下的话语悉数堵了回去。
青鸟圈翅悬脚,下一秒就带着唐栋梁穿过了窗口御空而行,唐栋梁的鞋差点被窗户刮了下来。
一阵莫名其妙的长风吹拂而过,空中的青鸟哪里还是落地敲窗时的怪模怪样,或者说现在它才展现自己真正的面目,只见青鸟身形微屈,双翼舒展,风穿过它的翎羽,竟然生出浅绿色的光华,如初雪映枝压覆,如新荷展碧洗练。
越过碧绿之光,青鸟的体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鸾非凤,它又发出一声似玉石泠泠的嘶鸣,竟将唐栋梁掀上越来越宽背部,然后双翼一展扇,飞得无影无踪了。
在唐栋梁还没住上二十四小时的郊外出租屋内,书桌上一张看似胡乱涂画的纸张似乎带有阅后即焚的保密属性,也被同一阵风吹向地面,跌落过程中悄悄化为一缕尘迹,仿佛根本没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