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日不同,今日的白博闻竟穿了一身大红,丝毫不像平时白家弟子的那般沉稳内敛,更显出一抹张扬。“走,”白博闻笑了笑,但这笑让白装忎感到诡异,却又说不上来。
九月停住,白逸尘见九月没有跟来,回头“娘,怎么了?”
“你走吧,娘走不动了。”九月嘴角微微扬起,眼神温柔,摸摸白逸尘的头。自从刘氏进镇国公府,她常被针对。在一次陷害中,她被迷晕,睡醒时,双脚的脚筋被挑断喂狗。可她刘氏不曾想她九月乃九狱之女,在魔瞳之力下,脚筋被修复,但仍留有后疾,无法走长路。再加后来连衣食都无法保证,修炼荒废,走到这,早已是预料之外,九月露出苦笑。
白逸尘见九月苦笑,心中一慌,好像九月下一刻就要离开他,急忙拽住她的衣袖,“娘,走!”
九月挥剑,斩断衣袖,将剑抵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走!”白逸尘平静的表情最终无法坚持,一下子。泪珠砸地,这滴泪砸进九月心里,九月的心一揪,但持剑的手并未放下。
“你们谁都走不了。”白博闻从空中落下,身后跟着三人。九月看着他身着一身红袍,红色映满了她的双瞳,她笑了,哭着笑。十四年,她从未哭过,只因他一身红袍。因为他说过,红袍一穿,则必有丧事。白泽川死时,他就穿了一身红袍,看来今日,他执意要杀她。
她跪在地下,将头磕地,她哭着求他,“放过逸尘,好吗?十四年了,我从未求过你,刘氏入府,我没求。她挑我脚筋,我没求。你要杀我,我也没求。我现在为逸尘求你。”
男人淡漠地看着哭地气都喘不上来的女人,冷漠开口,“今日,你俩都得死。”
“他是你儿子,他是白家血脉。”九月崩溃大吼。
“死他一个,我还有白玉案。”白博闻语气淡漠,表情像冰封千年的冰面一样,寒意料峭,冷漠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