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装忎策马又回来,提剑跃下马。乞丐抓住他裤腿,“大人,那小乞丐就是。”
“他去哪了!”白装忎又是喝。
“向东去了,我是被。”威胁的三字还未说出,头颅便被一刀砍下,咕噜咕噜滚在地上,眼睛瞪圆,死不瞑目。
马蹄声走过小路,路旁草丛中,白逸尘钻出,看着手中的匕首冷漠道“我该杀了他。”
白逸尘站在大街上,街上满是来来往往的人。萧瑟的秋风吹过,带了些许冬天的寒意。他们从白逸尘身边匆匆走过,或许是因为寒冷,也或许是因为家中有人在等待。
临近傍晚,街上空无一人,他搓搓手,哈口气,抱肩,盯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在秋末,有一人,他像在大街上游荡的鬼魂一样,漫无目的的飘荡。
他累了,冷了,饿了,渴了。他靠在墙角,坐下,蜷缩。秋末,一片雪花飘下。他的意识逐渐放空,累冷、饿、渴好似远去了。前方有一道白光,他走向白光,眼睛闭上,走向虚无,走向死亡,放下一切。突然,他睁眼,不行,他不能死。他死了,谁能为母亲讨个公道,他要活着,屈辱,狼狈,心怀复仇的执念而活着。
他站起,一柄白色的剑化在手中。他踏雪,舞了四遍白家剑法,身轻如燕,踏、跳、挥刺,人随剑影,道道白光剑气挥出,片片雪花斩裂。收剑,右瞳变为红色,挥拳,拳风刚猛凛冽,携带执念与杀戮,一拳拳砸在一块石雕上,鲜血布满了拳头。寂静,下着雪,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踏雪声。
二阶瞳修——白逸尘,满怀杀意与执念的少年远去。石雕上,是雪,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