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干的事情他们是真不知道,但这事儿实在是太过荒唐了,他们不能当作不知道。
“大小姐尽管罚他,只要留一口气,怎么都成。”
梁婶儿心疼儿子,帮着求情:“他就是一时糊涂,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求大小姐开恩。”
沈宁淡漠的看着这两人,她爹娘在的时候,这两人就是家里的奴才,可爹娘死后,她看似掌家,何尝又不是被这两人拿捏在手里?
梁叔管着外面的生意,私下贪墨、中饱私囊,梁婶管着府内,很多事情都是她说了算。
两人与其说是支持她,不如说是为了自己,要是二房得了大房的一切,他们如何还能为自己谋私利?
他们甚至敢以沈宁的长辈自居,把沈家视为囊中之物。
奴大欺主,古来有之。
也就沈宁还有点儿本事,够狠够理智,不是那么好糊弄,这才让他们有所忌惮。
可沈宁又太过相信依赖他们,这才导致了前世各种悲剧。
急不得!
这两人在沈家多年,没有绝对的罪证可对付不了他们。
沈宁平静转开眸子,抬手让玉竹扶着自己起身。
沈宁身体还很虚弱,一身白缎绣兰花的素衣都不及她脸色苍白。
头发梳起发髻,但不着一物,唯有发尾束了一条白色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