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妈好歹照顾老夫人多年,也算是有点儿感情了,况且老夫人要是死了,二房又没能力,她怕是就没现在这么多的月钱领了。
沈宁睨她一眼:“身为孙女,我来看望祖母都不行,怎么就吓到她了?我又不是阎罗无常。”
刘大妈腹诽:你跟阎罗无常也没区别,没看老夫人都被气得快死了吗?
“是我说错话了,大小姐恕罪,只是老夫人身子确实不好,现在才刚刚睡下。”
沈宁倒也没有坚持,只是临走时说了一句挖心窝子的话:“沈家现在没钱了,以后这院子里所有用度减半,月钱也减半。”
真‘挖’心窝子啊。
刘大妈表情瞬间扭曲,她贴身照顾老夫人,月钱是二两银子,直接减半,那就只剩一两。
一个月少了足足一两银子,一年那就是十二两,这是要她的命啊。
沈宁才不管,反正她不顺心,这些吸她血的人都别想顺心。
要不是怕直接把老夫人气死了要磕头哭丧,她绝对把老夫人那藏起来的小金库给掏了。
缩减一笔开支,沈宁主动去了二房。
赵氏这些日子很是安静,儿子要死了,女儿不见了,她大病一场却一直好不起来,像是被人抽了魂儿一般,宛如行尸走肉。
唯一能刺激她的就是方诗烟带着儿子进来,她像是诈尸一般原地复活,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朝对方扑过去,撕扯一番,最终以自己晕倒被人抬走告终。
沈宁来的时候就刚刚经历过这么一场。
倒也省事儿,沈宁来不用面对她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