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编不出能让秦灼信服的谎言,重生的事情太过荒诞,说了他绝对以为那是谎话,最后只能不说。
然而不说,秦灼就把钱退她了。
“这个荷包就当报酬。”
竟是主动划清界限。
沈宁不由思索,这到底是不想她掺合进去呢,还是防着她呢。
果然,倒贴的都不值钱。
也罢,虽然大树底下好乘凉,但她没有大树也支撑多年了。
人家都不稀罕,沈宁不强求,收起金票,起身一拜:“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都多谢秦公子,沈宁日后绝不纠缠,但也有一诺相许,这份钱财我会重新投入沈家的生意之中,日后秦公子若有需要,本金利润皆可取用。”
说完起身离开,磊落干脆。
秦灼继续喝酒,等到人走远了才又拿起那个荷包,脑海中浮现过去的回忆。
秦灼比沈宁大五岁,十年前沈宁还是九岁的小娃娃,秦灼却已经是十四岁的少年郎了。
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可那时秦灼除了愁和怨,也不知其他滋味了。
姐姐为了护他,十四岁入宫给四十岁的皇帝当了继后,自己还是孩子却拼死生下了皇子。
她在宫中过得如履薄冰,而他恨自己少年力薄帮不了她分毫,满心怨气无处发,四处跟人打架,不要命的打。
然而他到底年少,且得罪的人太多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人堵着狠狠的收拾。
打输了架的少年一身狼狈,满身疼痛让戾气恒生。
他躺在草地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今日打架的过程,心里暗暗发誓,下一次他一定要赢回来,狠狠教训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