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以后梁卓是不可能当禁军了，不对，应该说能不能再次站起来都成问题。

不死，但残疾，这人大概是废了。

这结果是沈宁没意料到的，但挺好。

这样活着可不比死了舒坦。

玉竹进来，表情迷惑：“小姐，梁婶儿来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站都快站不住了。”

沈宁心里有了计较，将手中的信纸丢进火盆：“让她进来。”

“呜呜呜，大小姐......阿宁......”

梁婶真是一路哭着进来，脚步踉跄，神情悲痛慌张，连滚带爬来到沈宁面前，直接就跪地上了。

“大小姐，求求你，求求你帮忙请个太医，救救卓儿......求求你救救卓儿啊......”

她哭得悲痛，满眼哀求，死死抓着沈宁的袖子，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沈宁没有去扶她，当初她知道流萤死的时候也是这么悲痛。

她离京去处理商队的事情，前后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临走前还在她旁边唠叨的流萤姐，等她回来却只看到了尸体，被梁卓打死，一尸两命，整个人瘦得脱相，全身上下没有一片好肉。

那般触目惊心的死相，看得沈宁心痛得都快要窒息了。

可梁婶是怎么说的？她说流萤命不好，怀孕之后挑剔，什么都不吃，自己糟践自己。

还说夫妻之间哪儿有不打闹的，床头打架床尾和，都是小事。

说梁卓并未下死手，是闹着玩儿的，就随便动了两下手，流萤被打死是意外。

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在她嘴里轻描淡写一句意外概括，好像死的只是一只野生的阿猫阿狗似的，无足轻重。

明明当初她各种夸赞流萤，言辞凿凿说自己会把流萤当亲女儿对待，感情都是放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