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薛鹤已经适应了状元郎的身份,但面对沈宁还是有些腼腆。
“承蒙沈姑娘照顾,在下才能熬到科考,沈姑娘的恩情薛鹤没齿难忘。”
沈宁端得很从容:“举手之劳,没想到薛公子胸藏锦绣,一鸣惊人,我那小小的浮云轩也跟着沾了光彩,是我该多谢你才是。”
薛鹤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两人打着官腔寒暄了一会儿,薛鹤明显不如沈宁大方老练,无话可说只能告辞。
“总之沈姑娘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开口,我薛鹤定竭尽全力完成姑娘所托。”
沈宁:“薛公子赤城,沈宁感激不尽,我也祝薛公子仕途坦荡,直上青云。”
薛鹤走得依依不舍,沈宁却只等解脱。
薛鹤虽然是状元郎,但他画的饼沈宁可不吃。
他现在刚刚考上状元郎确实风光,可状元郎也不过是摸到进入官场的门槛而已。
他没有背景,人又太过单纯耿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官场走远。
除非他能找到一个强大的靠山,不求回报的支持他的刚直正义,否则最后也不过是将上一世的悲剧在重演一遍而已。
若论能力,沈宁觉得自己有。
她有钱、有人脉、还有前世记忆,她要是选了这么个夫婿,绝对能做他背后的最大助力,扶他青云直上。
可犯不着啊。
莫说她现在跟秦灼在谈情说爱,就是没有秦灼,她选谁不好,非得选这么一根宁死不弯还仁义过头的木头棒子?
若是她不选薛鹤当夫婿,那更没有扶持他的必要。
明知道是必定会赔钱的买卖还上赶着去,那绝对脑子有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