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默和修重脸色微变。
温默“可以用普通的抑制剂吗”
“这是小重第一次易感期,数据很有参考价值,到易感期结束前,每天检查两次把数据发给我。”
叶云看着温默,“这几天在家,你好好照顾他。”
叶云手里工作很多,挂断视讯后就把这事放到了一边,等晚上温郁来接他时说起才突然想到,两个崽子都是aha,恐怕不好照顾啊。
家里,温默有点懵。
他自己的易感期也是稀里糊涂过去的,让他照顾易感期的修重,根本无从下手。
“怎么样,好点吗”温默撩开修重额前的湿发,低声问。
修重半阖着双眼“躺着不动好点。”
什么天时地利人和,都是骗人的。
早知道过几天再用药了。
修重额头发烫,温默起身去洗手间拧湿毛巾。
见温默离开,修重伸手抓了个空,突然觉得好委屈。
为什么要走,不能一直陪他吗
怎么还不回来
不会一去不回了吧
修重越想越着急,挣扎着要坐起去找人。
“发烧了还不老实躺着”
温默出来一看,连忙将人摁回去。
“你怎么去这么久”
说出口后,修重有些惊讶,怎么声音变得这么哑
“这算久”
温默把手里的毛巾折叠后贴在修重额头,余光注意到他湿润的睫毛,“怎么哭了”
修重以为自己幻听了“什么哭了”
温默仔细打量他。
睫毛湿的,眼尾有泪痕,一眨眼,泪珠又滚出来了。
这楚楚动人的眼神真要人命。
“默默”
修重偷偷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温默回握他的手,俯身亲在他眼尾。
“别哭,爸爸在。”
修重“”
他不信邪,抬手抹了把脸,手心全湿了。
“”
这正常吗
他是不是要死了
温默用毛巾给他擦脸“死不了。”
修重委屈“你凶我。”
说着眼泪哗啦啦地掉。
温默“”
这症状是不是强烈过头了
修重想睡又睡不踏实,总是担心温默离开而突然惊醒,等确认人还在才能睡回去,可没多久又惊醒,反反复复。
温默拉了把椅子坐在床边,修改父亲发给他的零部件设计图。
“默默”修重突然惊醒。
听到声音,温默推开虚拟屏,凑近一些和他贴贴“我在。”
修重手指紧了紧,迷迷糊糊睡了回去。
温默将他滑到脸上的长发捋到耳后,在脸上啾了一口。
好粘人,好可怜。
不过感觉不坏。
晚上六点,阿兹提示可以吃晚饭了,见修重还在睡,温默起身下楼,用最快的速度随便吃了两口,端上给修重准备的菜饭就往二楼去。
打开门时,原本睡得很香的修重正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哭。
“醒了”温默把盘子放床头柜上,坐在床边给他擦脸,“饿不饿”
修重眼睛跟开了阀门似的,边说边掉眼泪“你去哪了”
“楼下吃饭。”
见他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温默索性就端起饭碗给他喂饭,“阿兹学修叔的配方做了糖醋排骨,要不要尝尝”
修重点头“要。”
温默夹起一块喂到他嘴边。
“好吃。”
修重鼓着腮帮,边哭边吃。
温默轻笑了一声,这一笑就忍不住了,根本停不下来。
修重“”
温默隔着被子摸摸他的头“重崽真可爱。”
修重“”
还是不是好兄弟
吃了饭睡到晚上11点,低烧退了,修重感觉身体轻了很多,也不头晕了,至少能自己下床走动。
“好了”温默问。
修重“嗯,差不多了。”
温默“”
哭唧唧的修重这么快就说再见了
洗澡时修重脑子清醒不少。
信息素级别越高,互斥作用越强,想到自己易感期,晚上是不是该和温默分开睡。
可这半天下来,温默似乎没受影响,而且他现在症状已经缓解,应该没问题吧
两人对易感期都没经验,以为没事了,头铁地钻进一个被窝,关灯睡觉。
半夜,修重突然全身燥热,心跳飞快,一下下撞击他的耳膜。
一股香甜辛辣的酒味窜入鼻腔,修重心口狠狠地悸动了一下,微电流扩散全身,牵动着指尖又麻又痛。
他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大口喘气,可症状没任何缓解,反而因为吸入过多的信息素而越发强烈。
修重偏头看向温默,手缓缓攥紧,汗顺着下颌线滑下。
扑倒他,弄坏他。
耳边有个声音不断不断地循环。
温默睡得正香,感觉被什么压住,他突然惊醒,睁开眼就看到修重就隔着一个巴掌的距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