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临走前燕子找了两个邻居陪妈妈了:
“何姨,我们现在走了,求你一会过去陪陪我妈呗?我一会再找两个人,你们换班帮帮忙,好吗?”燕子摘掉孝布腰带站在何姨家门外喊了一声。
“行。你去吧,我吃了饭就过去,不用惦记你妈。”何姨从里屋出来说。何姨和燕子家是快三十年的邻居了,一直处的很好。燕子又找了修婶和徐姨。
燕子他们从火葬场回来,哥哥、姐姐、弟弟一起把爸爸的骨灰放在了灵堂,燕子没有去饭店,让二微和桂香陪好自己的同学就回家了,她要回家陪妈妈,爸爸走的太突然了,妈妈一定受不了的。
现在燕子回来,她们都在,燕子一一鞠躬谢过。
晚上,燕子回到自己家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本来这三天就没有吃好,几乎没有睡,可就是睡不着,望着窗外的满天星辰,爸爸的影子就像电视剧一样一集接一集地在脑子里闪过:
爸爸是建国前的老干部。他身材匀称,一米七五的个子,年轻的时候是篮球队的灌篮高手。现在虽已年近古稀,走起路来,却腰不弯,背不驼,还是老干部活动中心的门球队员呢。由于有点列宁头,所以爸爸习惯梳背头,鼻梁上总是架着一副度数不高的近视眼镜,穿衣虽不高档,但十分整洁。爸爸平时总是喜欢小酌两口,所以每到过年过节我们姊妹都会给他买些烟酒,可他总是一再叮嘱:千万別买瓶装的(指成品),我就喜欢喝散装(论提卖的)。给他买条哈尔滨或者大前门烟,爸爸总是以烟卷没劲而拒绝。可是当我们把烟酒送到他手上的时候,爸爸脸上那欣喜的样子,就像孩子得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一样。其实燕子他们都知道是爸爸舍不得让孩子们给他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