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唯一正.版(1 / 4)

回原府的路上,原悄窝在马车里,心中十分失望。

来之前他倒是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的“救命恩人”不仅不是个Alpha,甚至根本不想理他。

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找到同类的可能,将来需要独自面对发.情期。

一想到那种被本能支配的恐惧,他心中便觉苦恼不已。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所幸他还有不少时间,可以提前做一些准备。

大不了真到了那几天,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人。

难受是肯定要难受的,不过至少不会做出什么丢人的事情来。

想通了此节,原悄便将此事暂时抛到了脑后。

现在他的首要任务是将原君怀的木轮椅做好。

原悄回府之后,金锭子便迎了上来。

“公子可见到人了?”金锭子问他。

“见到了。”

“那公子怎么看着不大高兴?”

“不提了。”原悄进了院子,这才发现院中立着一个青年。

对方身上穿着一袭武服,身形健硕挺拔,长相有些憨厚。

他见到原悄后忙行了个礼,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这人是原君怀给原悄安排的那个帮手,名叫杨槐。

“你会木工活?”原悄问他。

“会。”杨槐道:“小公子放心,干木工我是老手,手艺虽然比不上铺子里的师傅们,但大小木工活我都干过,寻常的活计难不倒我。”

“我们家公子干的可不是寻常活计。”金锭子道。

“精细活我也干过。”杨槐憨厚地笑道:“小公子放心,原统领交代过了,说小公子有什么想学的,尽管吩咐,我只要会的一定倾囊相授。”

原悄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原君恪叫这人来并不是给自己打下手,而是想给自己当师父。不过想想也是,原悄突然要干木工活,换了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个老手。

这么说来,自己这个二哥竟也有细心的一面。

原悄被他小瞧了,心中也不恼,反倒有些熨帖。

“你且看看这图纸如何。”原悄将那木轮椅的图纸递给了杨槐。

杨槐伸手接过图纸一看,面上的表情登时凝固了。

他虽说不算多资深的木匠,但到底是懂行的,一看这图纸便知这东西有点讲究。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原君恪当时看了这木轮椅,只觉得稀奇,却不知这东西要如何才能做出来,更不会知道一把木轮椅从设计到制作有多少难度。

但杨槐不同,哪怕他没做过这个,拿过图纸一看,也知道这是个高技术活。

“这……”他小心翼翼看向原悄,“小公子从哪里弄来的这个?”

“我们公子自己画的。”金锭子道。

杨槐有些怀疑地打量了原悄一眼,显然不大相信。

他跟着原君恪许久,对原家这位小公子的“事迹”多有耳闻,知道对方是个玩物丧志的纨绔,正经事情一点不沾边。要说这是原悄画的,打死他也不信。

但他再憨厚,也知道该给原悄留点面子,因此并未开口质疑,只是把质疑挂在了脸上而已。

原悄假装看不到他一脸的怀疑,取了一张新的图纸给他,开口道:“劳烦你帮我做这两组木梁,尺寸都在这里,需要的话可以让金锭子给你打下手。”

“好。”杨槐接过图纸,去选了做木梁的木料。

不过他一直忍不住去看原悄,大概是想看看对方到底是何斤两。

原悄也不理会他,只专心打磨着自己手里的木料。

昨日他拿废木料试了一下榫接,效果还算理想,今日便打算正式试试了。

榫卯结构在木工活里是极有技术含量的手艺,原悄从前便对此十分着迷。但是在星际时代,人们对于各类金属的青睐显然高于木头,而金属的连接工艺则不需要用到这种手艺。

“你还会榫接?”杨槐惊讶道。

“你不会吗?”原悄问。

杨槐脸一红,彻底哑火了。

他只是个半吊子木匠,会的都是些粗活,哪里可能会这种手艺?

尤其是原悄这图纸上的木轮椅,若是全部用榫卯结构,就意味着原悄需要掌握多种榫卯连接方式,而且需要掌握得极为熟练,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他起先还觉得原悄可能是在吹牛,直到亲眼目睹对方做出了榫头,又打磨出了卯眼,继而将两根木材结结实实地无缝连接到了一起。

杨槐彻底看傻了,他怀疑原统领让他来教人是故意整他呢。

联想到自己方才的“猖狂”,他只觉羞愧不已。

自那之后,杨槐就老实了。

他不仅不敢再小看原悄,甚至还对原统领这个弟弟生出了点崇拜,每次看着原悄干活时,两眼都放光。导致后来金锭子误会他对自家公子图谋不轨,每日都要小心提防着。

另一边。

陈年将原悄送回府之后,便去找了原君恪汇报。

“殷时?”原君恪听说原悄的救命恩人是殷时后,冷笑道:“就知道他们会糊弄你。”

“统领也觉得救小公子的人不是殷时?”陈年问。

殷时这人沉不住气,若是他救的人,当日多半不会给望月阁留话,说不定会让人抬着原悄敲锣打鼓地招摇过市,甚至直接将人送到羽林卫去当场讨人情。

“那统领觉得会是谁?”陈年问。

“不重要了,爱谁谁。”原君恪道:“原悄怎么样?”

“小公子离开巡防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看起来好像是有点失望。”

原君恪倒也不奇怪,心道那小子泡了水之后就一直不大正常。

“巡防营的人想好了,要与咱们比骑射。”原君恪道。

“这帮孙子可够损的,他们整日要巡城,骑射工夫自然好,咱们羽林卫整日在宫里巡防,连根马毛都摸不着,有这么比的吗?”陈年不忿道。

“那你觉得比什么咱们能稳赢?”原君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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