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君恪显然高估了杨槐的能力,竟是将这么复杂的活给了他,可把杨槐愁坏了。
“原小公子,您会捣鼓这个吗?”杨槐问。
“我……”原悄本想说会,但想了想却又忍住了。
这种事情毕竟涉及到羽林卫,他得先问过原君恪的意思,不敢贸然应承。
依着他的了解,哪怕在古代的很多国家,弩这样的武器也是有管制的。
他毕竟不是营中之人,还是得谨慎一些,免得落人话柄给他二哥惹麻烦。
“秋猎也要与人比武吗?”原悄转移话题道。
“比啊……年年都是跟卫南辞比。”一旁的士兵道:“卫南辞连续拿了三年的彩头,你说气人不。”
原悄无奈,心道怎么哪儿都有卫南辞啊?
不过转念一想,他二哥在武人中就是数一数二的,唯一能称得上对手的家伙确实只有卫南辞一个,至于输给他的人肯定也不少,只是没人提罢了。
“他们秋猎比什么?谁打到的猎物多?”
“从前有一年是在猎场里放了只做了标记的猎物,比谁先猎到。但是那年卫副统领和咱们原统领一同猎到了,后来争了许久也不知该算谁的。”毕竟猎物不会开口,说不出是谁的箭先射到了自己。
后来就改了规矩,同样的时间内,比猎物的数量。
“没有其他限制吗?”原悄问。
“没有,就是谁打到的猎物多,就算谁赢,用弓还是弩都不管。”士兵道:“去年卫副统领箭射完了,还用匕首宰了一头野猪呢。那野猪皮厚,卫副统领匕首都扎弯了。”
原悄:……
可怜的野猪。
当日,原悄从演武场回来后,原君恪正忙着与人议事。
原悄没打扰他,便带着金锭子走了。
原君恪的亲随说要送他回去,原悄觉得大白天没必要,就婉拒了。
主仆二人从宫里出来后,又沿街逛了一会儿。
这会儿临近黄昏,街边好多小吃摊都很热闹,各种香味扑鼻而来。
原悄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就带着金锭子在路边买了份炸年糕。
上回的炸年糕没吃成,他一直惦记着呢,今日总算是要得偿所愿了。
他手里托着热腾腾的油纸包,拿小木棍挑了一块炸得焦黄的年糕正要往嘴里送,却闻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喂”,而后肩膀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原悄吓了一跳,到了嘴边的年糕吧嗒一声掉了。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去接,结果手里托着的油纸包一滑,几块年糕呼啦一下全撒了,一块都没剩。
“你干什么?”原悄恼得够呛,转头就想找身后之人理论,却在看到对方后就哑了火。
因为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刚被他“得罪”过的卫南辞。
卫南辞盯着他,表情有些疑惑,似乎不大明白,自己只是打了个招呼,原小公子为何反应这么大,手里的东西吓掉了不说,眼睛都气红了。
“你不会要哭吧?”卫南辞问。
原悄到嘴的年糕没吃成,本就有些懊恼,被对方这么一激愈发委屈。
但他不敢将卫南辞怎么样,只能红着眼睛瞪了对方一眼,转头就拉着金锭子走了。
卫南辞盯着原悄的背影,一脸茫然,心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吗?
“公子,您的糖炒栗子。”身后小摊上的摊主道。
卫南辞接过栗子付了铜板,转头看到了一旁的年糕摊子。
他取出铜板,又要了一份炸年糕。
“要送到原府吗?”一旁的殷时问。
“不用,我替原小公子尝尝味道。”
卫南辞说罢挑了一块炸年糕尝了尝,心道确实挺香的。
可惜了,原小公子没吃到。
“给你了。”卫南辞只吃了一块就将炸年糕给了殷时,随后捻起栗子剥了一颗扔到嘴里,“还是这个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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