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ga体力上的绝对碾压?
他目光在卫南辞身上打量了一圈,心中暗暗有些羡慕。
卫南辞这身形,肩宽腰窄,手臂结实有力,两条大长腿更是惹人注目。
原悄先前在梦里梦到过对方,不过梦里的卫南辞是他想象中的样子,并不见得真实。如今仔细一打量,他才意识到,现实中的卫南辞远比他梦里要可怕得多。
卫南辞正埋头钉着木头呢,不经意抬眼看向原悄,发觉少年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于是心口猛地一跳,手里的锤子忽然砸歪了,险些将木料砸出个豁来。
“看什么看?”卫南辞闷声道。
“嘿嘿。”原悄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你身形真好看。”
“你……”卫南辞被他一夸,登时浑身不自在,暗道这原家小公子真是不知羞,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夸人,成何体统?
他一边“恶狠狠”地瞪了原悄一眼,算是警告,身体却不自觉地调整成了一个看起来更挺拔的姿势,敲锤子时的每一个动作都恨不得能更潇洒大气。
在原悄的注视下,卫南辞干劲儿十足,不一会儿工夫便将该楔的该钉的都料理完了。
末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嫌这活儿太简单,不够他塞牙缝的。
“卫副统领,今日可要多谢你了。”原悄起身朝他行了个礼。
“又不是为了帮你,我这人做事有始有终,说了还你人情,那自然要送佛送到西。”卫南辞将手里的锤子放下,拍了拍手上沾着的灰,又道:“往后这种粗活少干,钉木头有手的人都会,但制弩可不是人人都会。”
原悄心知他是好意,忙道:“多谢卫副统领关心。”
“谁关心你了?别总胡思乱想。”卫南辞说罢便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
“公子。”金锭子捡起卫南辞丢在地上的锤子,小声道:“您有没有发现,卫副统领这些日子出现得有点太频繁了?”
原悄一边检查卫南辞钉的板子,一边道:“他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
“什么意思?”金锭子不解,“是说他有什么阴谋吗?”
“肯定是为了那几把弩。”
“有道理,公子制的弩,旁人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就连二公子都只有一把。”
“你这话可别让我二哥听到,万一他不高兴就麻烦了。”
“那是自然。”金锭子忙应道。
原悄将廊下和门槛处的木板子装好后,上去踩了踩,确认结实稳当这才放心。
由于卫南辞今日出手帮忙,大大减少了原悄工作的时间,他带着金锭子收工时,还没过晌午。
“公子,要回府吗?”金锭子问他。
“把工具箱和剩下的木料放到马车上,你陪我去一趟烟花作坊吧。”
金锭子这才想起来,原悄昨日便说过想去那个作坊看看。
由于时候尚早,主仆二人并未乘马车,而是吩咐车夫先回府,两人步行去了平安巷。
左右今日无事,原悄想着步行过去一路上还可以四处看看,顺便认认京城的路。穿过来这么久,他也只逛过京城热闹的街面,其他地方从未涉足过。
那作坊确如金锭子所说,有点偏僻,已经快到城外了。
二人到地方时,已经过午了。
“公子,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金锭子问。
原悄本就是个不抗饿的,闻言自是不会拒绝。
他们在街边找了个馄饨摊子,要了两碗馄饨。
然而馄饨刚出锅,便有个乞丐模样的少年凑了过来,立在原悄的桌边盯着他看。
“你也想吃?”原悄问他。
那少年吞了吞口水,却没吱声。
“老板,再帮忙拿个碗。”原悄道。
馄饨摊主闻言便取了个空碗给他。
原悄用勺子从自己碗里舀出了一半的馄饨,将碗推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惊讶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略一躬身,端着碗走到了一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