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副统领,我们家公子沐浴完了。”金锭子道。
卫南辞闻言快步拐过回廊,便见原悄正立在廊下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少年刚沐浴完,面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红意,尚未干透的头发半散着,恣意中带着点无辜,令人看了便不由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卫南辞一见他这模样,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不久前那个因误会而生出的拥抱,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有些蠢蠢欲动。
“好了?”卫南辞开口,因为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点沙哑。
“嗯。”原悄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门,“里面有栗子味,你还是别进去了。”
卫南辞看着他的脸,问:“如果我不帮你……你会这样多久?”
“大概五六日吧。”原悄道:“前几日会比较难受,后边会好些。”
“这么久?”卫南辞闻言一脸难以置信。
上回宫宴之后,原悄虽然在府中折腾了数日,但卫南辞彼时并不怎么关注他的动向,所以知道的不多。事实上若非亲眼所见,哪怕从旁人那里听了他也未必会信。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病”呢?
“今日我并非有意,你的小厮去巡防营时,我正在与我师父说话。传话的人没说清楚,我不知道……”卫南辞朝他解释道。
原悄这会儿身上已经不怎么难受了,心里的委屈也散了大半。
听卫南辞这么解释,他自是没有揪着不放的道理。
“多谢你能来帮我。”原悄道。
“都是答应好的事情……今日是我来得太迟了。”
原悄不大习惯他这副样子,忙转移话题道:“你和我二哥的师父来京城了?”
“对,正想朝你说呢!”卫南辞道:“我师父和余先生现在就在你家,这会儿回去正好让余先生帮你瞧瞧病。”
原悄一怔,“他们为什么在我家?”
“今日小年,你父母又不在京中,师父便想着一起凑个热闹。”
卫南辞又道:“余先生虽然不是专职的大夫,但他懂得东西多,很多离奇的病他都有涉猎,你这病他肯定有法子。”
“我没病。”原悄有些心虚地道。
他知道卫南辞口中这个余先生,是济仁堂的东家。
这位余先生和卫南辞、原君恪两人的师父关系匪浅,定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原悄虽未见过此人,却无端有些不安,生怕这人火眼金睛看出了自己的破绽。
而且在原悄的印象中,古代但凡被冠以“神医”“特别厉害”这样的头衔的大夫,多少都沾点玄学。万一对方真的一眼就识破了自己,那他就完了!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不要讳疾忌医。”卫南辞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