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萧凌这一生，从来都没有赢过，哪怕坐了二十年的帝王，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活在萧晏清的阴影之中。

如今他输得一败涂地，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萧凌，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孙婉突然冲了上去，手中的匕首就朝着萧凌的腹部刺了过去。

因为事发突然众人都未反应过来。

方才相辉楼里的灯都灭了，她便趁着这机会进到前来为得便是找机会杀了这个男人。

而她真的成功了。

萧凌眉头一皱，他看着眼前的女人，面上是从未有过的从容，他这一生真是成也孙婉，败也孙婉。

如今死在她的手中，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他突然握着孙婉的手然后猛地用力，匕首尽数没入他的腹中。

萧凌却好似不觉得痛，鲜红色的血从他的唇角流了出来，他看着孙婉，染着血的唇微微扬起：“这条命，我还给你了。”

孙婉大惊，她松开了手后退了几步，看着萧凌倒在御座上，鲜血将他身上那件明黄色的龙袍染得血红一片。

她又是哭又是笑，跌坐在地上好似疯了一样。

萧晏清走过去，伸手给萧凌把了把脉，这一刀正中要害已经无力回天了。

他正要松手，谁料萧凌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唤他：“九……九弟。”

先皇生前就只娶了两个女人，生了两个儿子。

萧晏清因为出生在九月初九的这一天，所以父皇经常唤他小九。

九弟这个称呼也是因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