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日。
早。
慌慌张张的四处寻觅。
我有过类似的体验。
参加舞会前夕,不小心弄丢母亲给我的项链。到处找。
但现在还要更惶恐。
我担心。会看到……不想看到的尸体。
“哦,你是否在找一个厉害的小哥?”
“?”
我没遇见过同类。
但看见她们的第一眼,竖着的眼瞳,和我一样的红色,或者淡绿色。
“喂喂!”
“别摆出要杀人的架势,是自己人!”
“……”
我跟着她们一起到了之前与柏拉图去过的城镇。
柏拉图就在房间里休息。
“看到了吧?他没事。”
“只是要点时间……嗯,顶多明天肯定会醒。祖母亲自给她治疗过。”
“……”
我不认识祖母。
也不知道她们是谁。
想留在房间,但我又知道……我确认柏拉图没事之后,应该试着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事情说突然也不算。
我知道的。到圣都那时候,柏拉图背着我去教会做了些大事。
即便他压根没详细提过,但能让他精疲力尽又受伤的事情肯定不会简单。
原来……是救出了我的同类。
再由逃出去的同类,找到了祖母。
“就是你啊。”
“和他结合过?”
“?”
我动不了。仅仅是被她瞥了一眼,全身麻痹。
脖颈被祖母的指甲划了很浅的伤口,见到她品尝我的血。
“没错。你是我妹妹的后代。”
“缪雪儿.伊丽莎?”
“……”
我以前根本不知道。
母亲为什么喜欢养年轻气盛的骑士。
“怎么说呢?”
“虽然伱母亲很爱你父亲,但是她那种体量。当初又是我们一族最有天赋的魅魔之一。”
“仅仅是人类,没法满足的。如果你父亲不那样做,你母亲老的会非常快。”
“不过……你又不同了。”
“喝过教会的药,本身有一半削弱的魅魔血脉,又来一半吸血鬼的血脉。两种进食方式都可以让你成年。”
成年。
是说可以不怕阳光的程度。
“是不是不太相信?”
“其实我早就知道妹妹的孩子逃出去了。毕竟我后来回去过,把你父母的头颅埋葬。有不少人都知道你逃了,也有不少墙头草的人因为你逃走,上了断头台。”
“说再多也没意义,看看这个。”
“还认得吗?”
“……”
是项链。
我当然认得……那是,母亲最喜欢的水晶项链。是父亲给她的。从有记忆起,似乎母亲就一直戴着。
“自我介绍一下。”
“我的名字是,玛利亚.温格特.伊丽莎。”
我看不透红发女人。
但也不认为她要骗我。而且我现在也不在乎这个。
“呵呵。”
“和你母亲有所不同,又在某些地方很像。”
“放心吧,他不是有任何事。”
晚上。
我始终不安的坐在厅里喝红茶,等到有人过来说柏拉图已经好了。
立马。
立刻。
……
飞奔过去。
还没进去时,我听到里面在谈话。很生气。
都这么精神的谈话了。肯定早就醒了,睁开眼的一瞬间,就没想过还有我在担心?
“你喜欢她吗?”
正准备推门。
听到这样的问话。
我莫名停下动作。
“我……馋她身子。”
“……”
“也挺喜欢她的。”
啊。
在别人面前,就能那么正经的说喜欢我?
偏偏在我面前,每次都是做下流的事时,才会说。
根本分不清是因为得到我的身体感到舒服才说,还是真的。
为什么?
那么轻易,就把和我的事和祖母说了。
我的脸颊肯定发烫了。
虽说我知道,练习之类的……柏拉图都知道。
但我不知道,他了如指掌到那种程度。
什么我自顾自坐上去,一边抱怨一边帮他清理,收拾房间。被按到床上,趴着……这些能随便和祖母说吗?!
他就是混蛋!
“祖母。”
“我有些疑问。她到底是喝血更好,还是精气?”
“如果不是纯种吸血鬼也不是纯种魅魔,最多能活多久呢?”
“哦?问这些,是在考虑和她以后怎么相处了?”
“……”
我。
听到他健康的声音,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但与此同时,听到这些。脚趾又攥紧了。
他是真想和我一起生活。没有想丢下我。
可是……
这些话,明明对我说也可以。
我已经改了很多。
结果真改了,他反而越来越不听话。
又弄的一身伤。柏拉图又不是什么工具,坏了只要修好就可以。那都是实打实会疼的伤。
什么三五天喝一次喝到饱最好啊?
我又不是那种人!
如果非要那样想,那好歹有一副健康的身体。那么弱,再好喝,我也提不起兴趣喝!
“不用去找了。”
“那孩子,天刚亮就到处找你。看得出很在乎你。”
“啪啪。”
祖母肯定早就知道我在门口。
就只有柏拉图不知道。一点不也在意我。
也不是……
我知道,他除了有些时候不听话以外。挺在意我的。
正因如此,我才生气。
“柏拉图!你就是……大白痴!!!”
对他好过头。
只会越来越不听话。
可要怎么对他不好。也不是我的本愿。
那些都不管。
是他自己保证过,在看到我哭了之后,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很快回来。
我从小到大,只有亲眼见到父母上了断头台哭过。
所以。
他就是白痴。确切无疑……讨人厌的白痴。
3月24日。
回到克依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