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白韩两家婚事已退,如若你再纠缠不清,言语羞辱,白漠漓再不会轻饶下次,我们走吧。”白大小姐挽着高高的归仙鬓上插着三柄珠钗,一柄步摇,布摇上的流苏随着它走起路来,轻轻摇晃。
眼见着几人出门要上马车,韩泠官似乎不解气,赶忙追出来喊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又当又立的,明明是你伺候大供奉有功,你全家都是靠了你……”
他没再说下去,是因为一把风刃此时悬停在他的喉咙前,只怕他再说一句,风刃就刺穿了他。
“我若在这杀了你,你觉得韩家可敢上门理论吗?”白漠漓站在车上回身望去,阳光落在她清秀的额头上,风将白纱吹起。她的声音虽温柔,此刻内里却带着寒栗,如她所说,那枚似乎真的会刺穿下去。
“你敢!”韩泠官大口吞咽着口水,眼睛低垂盯着风刃,声音颤抖。
“那便再说一句试试。”白漠漓温柔的眼眸眯起,风刃急速旋转几圈,逼近一分,刺破了皮肤表面,有点点血迹抖落下来。随着她的手指一弹,风刃消失。
白家车马离去,韩泠官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冒出许多虚汗,看着车轮离去的轨迹,低声道,“如此,就别怪少爷心狠了。”
声音虽低,却清楚的钻进了董尘的耳朵里。
白家马车行进许久,韩家马车也随即跟上,“他还不死心吗?”董尘心里纳闷,可是目光扫向他们行进的方向时,心感不妙,“不对,那个方向是,杀阵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