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海伦娜却从仪式中逃生,此后去向不明……”
回廊中,克兰仰着头,打量着石柱上的花纹,道:
“现在,那个名叫海伦娜的女孩,应该就在这座教堂当中吧?”
哈维沉默以对。
但从他的沉默中,克兰听出许多的声音,有羞愧、内疚、自责。
对一个义人来说,让一个女孩放弃她的自由,很显然是不义,所以哈维才会陷入长时间的缄默…克兰推断道。
“看来我猜对了。”克兰耸肩说。
“审判长就在前面的议事厅里。”
哈维止住脚步,声音沙哑,道:“她吩咐过了,要当面和您详谈唤潮秘教之事,我不打扰了,阁下轻便。”
说罢,哈维径直走远。
克兰注视着他的背影,旋即眉头微皱,想起有关法穆菈的恶名,轻叹了口气,‘咚咚’敲响大门。
“请进。”
阳光穿过窗户,落在议事厅的茶几上,背对着克兰的扶手椅上,坐着一名身披宽大风衣的女性,空荡荡的袖管垂落,椅子旁放着一根镶金手杖。
椅子转动,露出法穆菈的真容,她那引人生畏的铁面罩此刻已经取下,露出一张美丽高冷的脸颊,留着黑色短发,啜饮着手中的红茶。
法穆菈将碟上红茶瓷杯,轻轻放在茶几上,注视着克兰,微微颔首道:
“久闻阁下大名。”
“言重了。”
在六环大师的压迫感前,克兰的气势并没有逊色多少,自顾自在法穆菈面前的椅子落座,晃了晃烟斗示意:“可以?”
“请便。”法穆菈点头。
克兰深吸一口烟斗,缓解直面大师的紧张,开门见山道:
“实不相瞒,我这趟前来,是奉狮心王之命调查唤潮秘教,并且想向您询问一个人……”
话音未落,法穆菈平静地道:
“海伦娜,她的确在这座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