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拍大腿,屋子里不时响起“啪,啪”的声音。
“马叔,麻烦你给我倒杯水。”我抬手把杯子递给他。
“哦哦,好。”
等着他起身过去,我才继续问:“那现在怎么处理的?”
“赔钱撒!我跟包工头,我三他七,我只是承包商,包工头那边才是主要嘞。”
“一共是给了五十万赔偿,还有十万块的丧埋费,总滴是六十万,加上上面给的,差不多也有七八十万咯。”
七八十万,在桐桥这个地方,一个人要是不买车不买房不生什么大病,存银行吃利息的话,倒也能过得挺不错。
我点头,“符合规矩。”
“是撒!这还是给多了!”
“嗯嗯,所以现在,人家怎么不满意呢?”
“我不知道撒!本来人都马上要火化了,好咯,说是钱不到账不火化,要喊尸检!”
“我奇怪哈,我钱都打账上了,走的还是我滴私人账户给滴,咋个就没到了!”
啪!
“后面才晓得,狗日滴包工头把钱吞了一半,只给了四十个,人家不干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