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叹了口气:“那时候大家有钱都是放在家里,很少去存银行,当时我过来,就看到了这个神龛。”
“就是这个样子的?”
马永富摇头:“神龛应该是换过了,那时候就跟家里的家神一样,后来我做生意了,转了第一笔钱回来,看到他家换了一个神龛。”
我垂眸,所以,这石像在马宏武家已经存在了二十来年了。
按照以往的案例,供奉石像的人必然是有所求的——
我抬头问马永富:“你父母的病是突然就有的?”
“也不是,我家勉强算有钱。每年我爹都去体检,前一年都挺好的,只是胃有点问题,但也就是普通的胃溃疡,没有太严重。”
“吃药后就好转了,但后面就莫名加重。”
他叹了口气:“后来再查,人家就说是胃溃疡转胃癌,吃了很多药,都没用。后期我爹受不了,干脆自己吃药走了。”
他手撑着下巴:“我妈,我妈当时陪着我爹一起看病,精神一直不太好,后来我爹吃药死在她身边,她受不了,精神出了问题,出门时自己摔进了河里,也没救回来。”
“所以说,你高中开始,就是住在你叔叔家了?”
马永富点头,“大学毕业我出去找工作,恰好齐老师缺人,就让我进了学校做了一段时间。”
“还清叔叔的钱后,我辞职离开了学校,拿着钱干工地去了。”
他说着眼神看向远方:“那时候工地赚钱,到处都在修房子,上头结款也快,赚够了钱,我就开始自己开公司,接上头的活来做。”
“一来二去,搞出点名堂了。我就想回来起这个房子。”
我看着他,马永富今年也还没到四十,算得上是一众老板当中年轻的了。
“既如此,那后面呢?你跟马宏武就生分了?”